经过初时的慌乱,严庄此时的心境已经平复,他猜得出来河西送回来的这份军报一定不是好消息,长安刚刚发生了血溅十王宅这样的恶性事件,这对神武军和秦晋而言绝对是祸不单行。
“听说苗抚君不是在灵武坐镇吗?如何又去了河西?”
那几位军吏对严庄这位京兆尹很是尊重,几乎有问必答,与之对答的是其中一位领头模样的人。
“苗抚君坐镇灵武半载有余,一月前得知河西有乱事发生,便由灵武转往张掖,按照时间估算,现在应该已经抵达张掖了!”
严庄心头一动,原来这几位军吏赶回长安时,苗晋卿还未抵达张掖,那么他们带回来的消息应该还不是河西的第一手消息。
“敢问大尹,秦大夫既然不在帅堂,此时又在何处?末将等有紧急军务禀报,耽搁不得!”
那几个军吏已经得知了秦晋不在营中,便向严庄问道。
“十王宅那里出了一些变故,秦大夫赶去处理,诸位不妨与老夫一同前去!”
河西的各种细节,严庄识趣的没有发问,仅从极为军吏既疲惫又忧虑的脸上也能揣测得到大致不会是好消息。
骑马赶往十王宅的路上,严庄还是没忍住,状若随口问了一句:
“不知安西的情况如何了。”
“大尹有所不知,河西的纷乱,与安西有很大关联,就在苗抚君翻越祁连山以前,已经有确切的消息送回来,敦煌郡已经陷于贼手!”
“敦煌郡丢了?贼是何人?”
正说话间,前方有快马疾驰而来,严庄闻之面色陡变,按照律令长安城内是不允许驰马的,除非是发生了什么大事。
果然不出严庄的预感,飞驰的骑士在他们前面骤然驻马。
“前面可是京兆府严大尹?”
“正是老夫!”
“是便好了,秦大夫有令,京兆府不良帅立刻出动,捕拿刺杀陈留王的凶徒!”
“甚,刺杀?”
严庄彻底傻眼了,据元一枕所说不是陈留王李素杰在府门外饮剑自戮了吗?怎么现在又弄出了个凶徒刺杀?
“严大尹别愣着,尽快捕拿凶徒吧,秦大夫说了,不必急着去十王宅了!”
“是,是,严某明白!”
严庄额头的汗淌了下来,他不知道秦晋在这段时间里都做了些什么。但是,一场即将爆发的危机似乎已经被控制住了。
由此,严庄与那几名河西军吏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