恭纵使聪明也无法参透其中的关窍,只静静的等着大相的解释。
“你现在就持我的手令,去,去调兵,寅时初刻之前,必须,必须集结完毕。我就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!”
达扎路恭猛然意识到,玛祥仲巴杰的这个命令背后意味着什么,心跳也忍不住加速了。
“大相莫非要主动出击?”
他早就盼望着这一刻,他已经等得太久了,只要能让他杀个痛快,将益喜旺波这狗贼大卸八块,剥皮抽筋,便没有比这些更让人知足的了。
所以,也不等玛祥仲巴杰回答,便又痛快的应道:
“请大相放心,末将一定不辱所命!”
不过,玛祥仲巴杰却叫住了他。
“回来,谁说要主动出了?”
这一声反问倒让达扎路恭愣住了,有些傻眼的迟疑着问道:
“难道,难道大相还别有他图?”
玛祥仲巴杰又忍不住咳嗽了两声,这才有些费力的说道:
“以我大吐蕃的实力,此时此地的唐人全加在一起也别想讨了便宜去,要想拿回长安更是痴人说梦!”
说到此处,他痛心疾首的摇了摇头。
“如果不是益喜旺波,如果不是这个狗贼,为了一己私利而毁掉了我大吐蕃问鼎中原的机会,唐人,唐人又怎么可能在陷入腹背受敌的两难境地中重返长安呢?他就是个罪人,是我大吐蕃百世不得原谅的罪人”
到最后,玛祥仲巴杰有些歇斯底里,声音苍白凄厉且十分刺耳,完全不像是个病体支离的人所发出的。这可把达扎路恭吓坏了,他生怕这是大相的回光返照,如果大相死在了当下,摆在自己面前的,便当真只剩下死路一条了。
幸好这并不是玛祥仲巴杰回光返照,他只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有些发力过猛,发力过猛之后便又是无尽的虚弱。只见他整个人都瘫软在榻上,甚至连动一下手指头都十分艰难。
“去,还不快去?没有时间可多耽搁了”
吐蕃的人马自进入长安城中以后,主要驻扎在两处,一处在兴庆宫外的东市,另一处则在相对人烟稀少的南市。这两处兵马日夜操练,尤其在益喜旺波带兵反攻长安以后更是衣甲不卸,枕戈待旦。所以,达扎路恭很容易就将驻扎在东市的所有人马都集结起来,列阵于空旷的平地上等候着进一步的军令。
集结人马的难点在于南市,从东市奔南市,有近十里地,战马疾奔过去,至少也得小半个时辰。更大的问题在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