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种不安如影随形,挥之不去。东代大将尚悉结脚步沉重而又急促的由远及近。
人未先至,仅凭脚步声玛祥仲巴杰就已经知道殿门外的来人就是尚悉结。
当脚步声进入殿内,尚在屏风之后时,玛祥仲巴杰咳嗽了一声。
“将军步履急躁,难道有棘手之事?”
尚悉结进来之后,径自寻了地方坐下,说道:
“大相猜测的不错,鱼朝恩那阉人居然借着百姓们趁乱骚动的机会大肆清洗唐朝官吏,就在昨夜,就在昨夜,一连斩杀十余人,难道大相就不管一管吗?”
好半晌,玛祥仲巴杰没有说话,只是眯着眼睛,尚悉结实在等的着急,就欠着身子追问道:
“大相难道就听之任之?”
玛祥仲巴杰睁开了眼睛,不答反问:
“我问你,鱼朝恩乱杀唐朝官吏,于我大吐蕃何干?”
“何干?”
尚悉结愣住了,他实在想不到,大相第一个想到的关键处居然在这里。
“难道他不是在借着大相的威势,做自家的私事吗?让他得逞了,今后只会变本加厉!”
谁知,玛祥仲巴杰听了尚悉结的担心之后反而哈哈大笑。
“大相何以发笑?难道,难道大相也被那阉人所迷惑了吗?”
终于,玛祥仲巴杰双手重重的拍在了御案上,声音里充满了难以自制的喜悦之色。
“尚悉结,你这糊涂脑袋,什么时候能向江水一样个变得清澈,鱼朝恩所做的事,正是我想做而不能做的啊!”
尚悉结彻底愣住了,结结巴巴的反问:
“想做,不能做?”
玛祥仲巴杰重重的点头。
“正是!我要立李承宏为太子,唐朝旧臣有数之不尽的人要反对,现在好了,那些有能力有资格反对的人要么被鱼朝恩杀掉,要么被吓破了胆,哪个再敢站出来反对,就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脖子是否够硬,能不能抵挡得住锋利的行刑巨斧!”
如此一番解释,尚悉结也明白了玛祥仲巴杰的心思,脸上原本的那些担心之色,也尽数褪去。
只听玛祥仲巴杰又道:
“等到鱼朝恩将唐廷清洗了一遍之后,我大吐蕃再以公平仲裁的身份出现,惩治这个为一己私欲而毁掉数百个家族的阉人,长安人心便会进一步向我大吐蕃靠拢!”
“大相好妙计,妙计”
尚悉结本就对玛祥仲巴杰佩服的五体投地,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