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因何惊喜呢?
“郎君到河东去,虫娘就也跟去,无论何时何地都再不分开!”
说话间,虫娘臻首轻轻的靠在了秦晋的胸膛上,不等秦晋开口说话,便又轻轻说道:
“崔涣和张皇后达成了默契,打算以郎君做洛阳留后,郎君若到河东去,须得在天使抵达之前动身才好,否则恐怕会有麻烦。”
秦晋从来都不以为寿安公主是个简单的小女人,在这个小小而又柔若的身体里,是一个李唐女儿超凡的智慧。
“哦?为何要避开天使?”
这稀里糊涂的反问却使得虫娘有些激动,在秦晋身侧撑高了头部,用一种带着伤心和愠怒的神色盯着他。
不过,这些神色都仅仅一闪而逝,半晌之后只听得一声轻轻的叹息。她在心里有一种莫名的酸楚,自己不顾一切的来找他,找她心中的大英雄,可到了洛阳以后却发现所面对的并非想象中那么美好,那些美好的想象有些过于一厢情愿了。
刚刚听到秦晋肯和她说起军中隐秘之事时,她以为秦晋对她十分信任,并无任何芥蒂。可这句反问却又恰恰是对自己的一种试探,而这种试探则使人生出了咫尺天涯的距离感。
想到这些,这半月来的辛苦和风餐露宿在此时都化成了委屈的泪水,忍不住从眼眶里噼里啪啦的掉落,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任凭她如何努力都止不住。
虫娘嘴上不说,心里却在不断的喊着,自己的心意你难道当真不懂吗?
说实话,秦晋就看不得女人的眼泪,终是柔声道:
“好了,是我失言,不该明知故问,该罚!”
虫娘这才止住了眼泪,抽噎的问道:
“该如何罚?”
这可难住了秦晋,刚刚不过是情急之下随口一说,怎么罚才能使面前的少女破涕为笑又无伤大雅还当真要动些脑筋。只可惜他并不擅长此道,只好展了展眉,无奈道:
“虫娘说如何罚,就如何罚!”
虫娘又重新靠在秦晋的身上,用纤细的手指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轻轻划着圈。
“就罚郎君从今以后都不能离开虫娘,永远不能!”
看着少女如水的眼眸,秦晋怎么忍心说不呢?
日上三竿,秦晋穿戴整齐,打着哈气进了皇城政事堂。这里是神武军高层处置军政事务的场所。
一干人等早就齐聚堂内,只等着姗姗来迟的秦晋。
看到他这幅神态,不由得让人浮想联翩,就算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