抖动着,显然情绪波动很是剧烈。
“你,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族叔吗?如果不是看在老夫的脸面上,秦大夫岂会纡尊降贵去偃师与你交涉?你,你,你是猪油蒙了心,不赶紧投效大唐,反还待价而沽,讨价还价,落得现在这个下场也是活该!”
严庄的确是动了真怒,他本来想用严五恭和商承泽所驻守的河阳与偃师,作为见面礼送给秦晋,不想被这白眼狼一般的族侄狠狠扇了一耳光。
怒火与心寒交织在一起,就实而言,商严二人在燕军中只能算作中下等的资质,如果不是严庄的一力提拔,他们肯定不可能以兵马指挥使的身份驻守如此重要的地方。
偏偏这两个人还不知恩图报,给了他很大的难堪,更差点使他弄巧成拙,在秦晋面前失去了信任。
好在,秦晋似乎并没有一次影响对他的看法,依旧以礼相待,极为客气。
也正是如此,严庄痛骂商承泽与严五恭才更是恶狠。
直骂的两人狗血淋头,商承泽与严五恭也不敢多放个屁。
商承泽的心思何等活络,马上就看出来了,严庄好像很受秦晋的重视,在这等时候必须紧紧的抱住这棵大树,再错过了机会,恐怕后悔莫及,悔之晚矣。
“严相公责骂的极是,末将猪油蒙心,贪得无厌,不知好歹”
总而言之,他顺着严庄的指责,将自己狠狠痛骂了一通,好在他还是顾念着与严五恭的连襟情分,没有将火往严五恭的头上引。事实上,商承泽也不敢这么做,他与严五恭是连襟,与严庄却什么关系都没有,按照亲缘关系,严五恭比他和严庄近了不知多少倍。俗话说,疏不间亲,他自然不会做这等蠢事。
严五恭也好像开了窍,跪着爬向严庄,一把抱住了严庄的大腿。
“族叔,族叔,侄儿错了,请族叔责罚!”
严庄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神态指点着他们,久久难再说出一句话,最后只成了一声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