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孝礼。”
“籍贯?”
“河北博陵。”
“这是编号牌,拿好了,凭此牌可在俘虏营中领取一日一餐。”
军吏在册子上登记完籍贯姓名以及体貌特征以后,又在一块木牌上写下了同样的内容,然后递给了令狐潮。
令狐潮将木牌抓在手中,连连点头哈腰,一次来掩盖内心的焦虑。
好在那军吏并未多看他一眼,只是连连催促他赶快离开,不要挡着后面的人登记。
“站住!”
令狐潮身子一颤,却不敢回头,又加紧了几步。
“站住,陈孝礼!”
陈孝礼这个名字他反应了一阵才意识到,的确有人在叫自己,只得硬着头皮停下脚步,却不敢回头。别看他也是领兵数万人的将军,杀人不眨眼,但事到临头却也怕的要死。胸口里就好像有只老鼠在上窜下跳一般,撞得他心神俱乱。
“陈孝礼,秦郎将叫你呢,耳朵聋了吗?”
这个声音令狐潮识得,就是刚刚为他登记的那个军吏。
一名年岁不大却身材魁梧的郎将来到面前,上下打量了几眼。
“这身板上阵也是送命的料,把这各人划到某的营中!”
军吏却讨好的对那秦姓郎将说道:
“末将给郎将挑几个身强体壮的,像这等肉鸡一般的,要他作甚了?”
闻言,令狐潮的脸上已经涨得通红,如此被人挑猪一般的品评,就算在雍丘做县令这等小吏时又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?可人在矮檐下,就不得不低头,他只不知这个秦姓郎将要自己何用,所幸并非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,比起来未知的危险,躲过眼前一劫还是令其长长松了一口气。
秦姓郎将嘿嘿笑了几声,摆手道:
“身强体壮的到某营中算是浪费了,再说,大夫曾反复叮嘱过,不能谋私,像他这正好!”
“郎将尽公不谋私,末将佩服!”
面对军吏的恭维,秦姓郎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,摆手道:
“这话可承受不起,只时时记得大夫提点就是了!”
令狐潮低着头,忽然发觉这个秦姓郎将似乎有些发憨,也许这就是自己的转机呢!忽然间,他心中一动,此人姓秦,又口口声声不离大夫,难道这厮与秦晋大有牵连?那军吏极尽讨好之能事便也可见一斑了!
很快,令狐潮就发现除了自己以外,秦姓郎将还征召了不少人,大约有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