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敬重,但也是因为此并不甚亲近。
今日,他也是实在被逼的没有办法,才来找到这个足智多谋的先生,讨个主意。哪曾想到,李泌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,一句话就点出了骇人的结论,之所以连秦晋都极度低调,就是因为他也怕,怕这无人可以不怕的敌人。
可这个敌人究竟是谁呢?如果当真有如此可怕的敌人隐藏在朝廷中枢,将之揪出来绳之以法,岂非就天下太平了?
当他把这种想法说出来以后,李泌有些癫狂的大笑起来。
“殿下啊,殿下,你何时才能成长起来啊?朝局如此惊骇险恶,若没了当今天子的庇护,你又该何去何从”
李豫突然发现,李泌看向自己的目光里除了忧虑以外,竟还多了一丝恨铁不成钢的味道。
这可是前所未有过的,诚如李泌所言,李豫一直在其父李亨的庇护下成长至今,太上皇在位时的所有动荡朝局对他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,而在他的成长经历中,身边也更多是惊叹和溢美之词。
尤其是长安守城之战,李豫的表现也是可圈可点,不论在民营中,还是团结兵里都拿得起放得下,更于战后亲掌左卫军,成为天子控制京师长安的重要臂膀。然而此时此刻,李泌对他的评价反而降低了,这难道不是吹毛求疵吗?
说实话,李豫的心中是不服气的,得不到李泌的认可,反而激起了他心中的斗志。
“殿下慢走,李泌还有一言忠告!”
李泌急促的脚步随着李泌的声音停住了,只听李泌的声音忽而变得低沉、缓慢。
“为朝廷计,为江山社稷计,李泌奉劝殿下,莫要掺合在这次风玻璃,闭门谢客,独善其身才是根本!”
听了李泌的忠告,李豫反而笑了,转过头来,一字一顿的说道:
“李豫本以为先生是个急公好义的大贤,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,与那些争权夺利,蝇营狗苟之辈还有甚的区别了?”
说到最后,他的声音竟然有些哽咽。
也难怪李豫难过,李泌于他幼年时就与其父李亨亦师亦友,在其成长的过程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,现在大贤砥柱骤的形象而崩塌,霎时就使他有些无所适从。
李泌也不恼怒,仍旧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着他。
“难道秦晋也是蝇营狗苟的鼠辈吗?他为什么不站出来,和你一同伸张公义呢?几十个阉人而已,如果以死及是个阉人为代价,换来朝局风波的平息,又有什么可惜的呢?‘为君者不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