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够冤枉的,奴婢亲见,秦大夫为了给这又臭又硬的石头洗脱嫌疑,那真真是尽心尽力,如果换做”
秦晋倒不在乎自己是否被冤枉了,如果他当真像李辅国所假设的那么做,岂非就成了自己最厌恶的人吗?
不过,房琯能够主动前来,也让秦晋觉得心下一松。天子李亨是个生性被动的人,许多事并不愿意主动为之,如果房琯能够主动前来解释清楚,他相信李亨心中最后的那点疑虑也会尽数消散。
“幸甚虚惊一场,房相公也是个明事理的人,相信他自会有公正论断的!”
崔光远却腹诽着:房琯一定会有论断,却未必公正,此人对朝廷的忠心毋庸置疑,然则可不是个迂腐的谦谦君子。但是,倘若秦晋果真趁此事落井下石,他也一定会看低了秦晋,毕竟这种不顾大局的小人行径又与卖国何异呢?比之杨国忠李林甫之辈也就没甚区别了!
一行人出了太极宫,太阳早已经高高挂在了当头上空,火辣辣的烤着大地,现在居然有了入夏的味道。
秦晋直觉身上闷热不已,便扯了扯紧扎的衣领,试图让憋在衣服内的热气散出去一些,从昨日到今日就好像做了一场仓促而又紧张的梦,事到临头时,他并未多想,现在浑身放松下来,反而觉得疲惫不堪,只想倒头沉睡一场,睡他个酣畅痛快。
然则,事实可不容许他如此放纵自己,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决断处置,这长安城内虽然已经看似恢复了以往的繁华太平,实则危机已然时时存在,稍有放松就可能被有心人趁虚而入。
比如陈希烈之事,如果不是神武军与左卫军的交接过于仓促,又岂会轻易发生?
“前面可是大夫?”
秦晋忽闻有人在呼唤自己,定睛向声音传来之处望去,看清楚来人却不由的愣住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