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前胡疮之事他没能坚定的保护虫娘已经心里愧疚万分,哪里还能见得她落泪呢?如果当初不是秦晋的一意坚持,只怕虫娘现在早就化作白骨与黄土了。
于是他软下了声音,道:
“我,我何时说要责罚你了,怎么,怎么就哭了呢”
李亨是个情感比较内敛的人,又不善于言辞,因而安慰虫娘时竟有些结结巴巴。
见到他的如此窘态,虫娘噗嗤一声,破涕为笑。
他原本就是想捉弄李亨,现在见小计谋得逞,自然就再也忍不住了。
李亨也跟着笑了起来,他就知道那个鬼灵精怪的虫娘不会那么爱哭的,如果不是先前的愧疚心使然,只怕还要小小教训她一下。但一想到虫娘在这半年多以来所遭受的苦难,哪里还能忍得下心呢?是以被捉弄了也高兴舒畅。
扯着虫娘嘘寒问暖了一阵,直问的她有些厌烦,李亨才转入了正题。
“虫娘,你的婚期已经定下了,再过一阵子,就该”
虫娘毕竟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,突然听李亨说起了自己的婚事,顿时满脸通红,原本还溢满嬉笑的眸子立时羞涩的躲闪着李亨的视线。
“阿兄这么说,就是要赶虫娘走了?虫娘要一直陪着阿兄,虫娘不嫁!”
俗话说长兄为父,李隆基又对幼子**不好,因而几个弟弟妹妹都对李亨报有一种如父如兄的感情,虫娘自然也不例外。
只是虫娘口中说不嫁,实际上心里可是千肯万肯,那个在万马军中护着她的大英雄,还有谁能及得上呢?从那一刻起,虫娘早就暗暗的发誓,此生非君不嫁。然则,这毕竟又是小女儿心事,纵使李亨如父如兄,她也不好意思直白的说出自己的心愿。
李亨毕竟有着丰富的人生阅历,虫娘那点小心思又怎么可能瞒得过他呢?但他也不说破,只呵呵的笑着,说道:
“既然虫娘不想嫁个秦晋,正好,最近广元公主和金城公主都求朕赐婚于他,朕便在她们之中斟酌一个人选吧”
虫娘登时急了,忙道:
“谁说不嫁他了?只是,只是”
李亨好整以暇的看着虫娘一脸的窘态,也算对她的小小惩戒。
“只是什么啊?”
“只是现在还不想嫁嘛”
“秦晋年方弱冠,又文武全才,求慕的好女子千千万万,难道虫娘就不怕被别家好女子抢了去?”
虫娘忽闪忽闪眨着乌黑的眸子,已经明白这是李亨在戏弄于她,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