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再也难以收回了。
李亨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嫡长子李豫。
“从今天起,你肩上的胆子就重了,朕希望你能克服万难,不能被暗中窥伺的饿狼和宵小们打垮了!”
说着话,李亨的眼圈居然红了,也许是他想到了自己作太子时的遭遇,一时情绪激动,竟至险些失控落泪。
李亨从太子的位置上艰难的熬到了登基之时,其中的艰辛与苦楚当真不堪回首,因而他当然不希望自己i的儿子也遭受这种痛苦。所以,便暗暗发誓,一定要为他扫平一切恶意与中伤。
然则,李豫并没有从容答应,反而坚辞不受。
“父皇,儿臣至今无尺寸之功,何敢现在就以储君之位,见外于兄弟之间?请父皇收回成命!”
秦晋暗暗称号,李豫坚辞不受就对了,如果答应下来只会给他过早的于朝中树敌。现在还没当太子呢就出了一桩谋刺案,如果当了太子,各种明枪暗箭,简直是防不胜防。就算李亨现在铁了心的要保李豫,可谁又能保证十年之后或者二十年之后不会改变呢?
毕竟时移世易,人事俱变的例子太多了。
李亨却忽然笑了。
“你是朕的嫡长子,从生下来就理当承继朕的一切,这是天经地义的!”
秦晋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太极宫,直到回到中军帅堂,仍旧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。
清虚子这几日总缠在秦晋身边,见他这幅样子,觉得很奇怪。
“大夫这是怎么了?一场大朝会直到黑,怎么还失魂落魄了?”
秦晋没好气的瞪了清虚子一眼。
“广平王即将被册立为太子,其中利弊实在不好说!”
清虚子想了想,又笑道:
“大夫可是怕广平王过早成为太子,会遭受各种明枪暗箭的攻击?大谬矣!天子如此做正是出于对广平王的保护,储君位置已定,为的就是让那些心有觊觎之人死心!”
秦晋道:
“你能保证天子此时心意十年不变如一?”
闻言,清虚子愣了一下,随即又大笑起来。
“大夫何时也这般患得患失了?这世间事本就没有一成不变的,又岂能事事都算在先机?广平王一鸟在手,总比千林在望,两手空空好得多了吧”
秦晋想了想觉得也有些道理,不禁盯着他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。这道士平日里说话神神叨叨,像今日这般睿智通达还是头一次,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