敌和同罗部首领咄默与自己的龃龉。
念及此处,孙孝哲又交代道:
“自此以后,但凡遇到秦晋,你们都要退避三舍,不要与之硬撼!”
当然,在座的旅率们未必一时能转过这个弯子,不服的分辨道:
“大帅也太涨他人威风了?如果不是姓秦的竖子以诡计夺了潼关,又诱骗咱们到冯翊去抢粮食,以此断送了夺回潼关的大好时机,又岂会轻易教他得逞了?”
这么说也不错,但孙孝哲却暗暗苦笑,如果不是他做出了这一系列的决定,二十万燕军的处境也绝不至于如此。
立时又有人愤愤不平:
“不光是秦晋那竖子狡诈,潼关出了状况,洛阳朝廷的相公大夫们都是瞎子聋子吗?数月的功夫不派一兵一卒,连屁都没有一个,这不是眼睁睁的看着我等独自挣扎,而袖手旁观吗?与其说大帅失之于秦晋竖子的狡诈,不如说毁于朝廷那些相公大夫们的叵测之心!”
这个说法马上就得到了诸位的赞同,张通儒见所有人将矛头都指向了洛阳朝廷,便道:
“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,要抓紧时间,争分夺秒,否则一旦形势败坏到不可收拾想走都走不了”
旅率陈宣仁情绪颇为激动,一连跨前几步,声泪俱下劝说孙孝哲离开,但孙孝哲只摆手拒绝。
电光石火的功夫,陈宣仁动如脱兔,身子直窜上前,与孙孝哲距离不过一尺。
“大帅,请恕末将不恭之罪”
“你?”
孙孝哲被陈宣仁这突如其来的行动惊的动作一滞,紧接着边听陈宣仁高呼:
“兄弟们,大帅不肯走,咱们只好用强了!”
这一声呼喝立即得到了相应,当即便窜上来四五个旅率,七手八脚的拽住孙孝哲的手脚,拖着他便往帐外而去。
孙孝哲反应过来大骂道:
“你们造反了吗?除非我死了,否则将来必一一剐杀了你们?”
从来没被人如此强行对待过,哪怕在这种锐气尽失的情况下,孙孝哲仍旧气的面部扭曲变形,乃至于声音都夸张尖利。
只听陈宣仁回道:
“只要离开关中,今后要杀要剐,随大帅尊便,末将绝无怨言!”
“你”
孙孝哲瞪着陈宣仁想要说几句狠话,但瞬息之间又好似泄了气的猪尿泡,整个人都萎顿了下来,任由自己的一干部将们处置。
陈宣仁又来到张通儒面前,语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