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真高义,高义!”
李辅国又说了几句没营养的话以后,就带着随从与这几位分道扬镳。其实,他也是去天子便殿的,只不过与这些浑身是火的人走在一处,满身都不自在,因而才绕开了他们,从另一条路进入了天子便殿。
不过,前脚刚踏进便殿的侧门,连屏风都没拐过去,就听到天子激动的声音在殿内回荡着。
“你们不踏踏实实做好眼前的事,尽跑到朕的面前,说这些不切实际的法子,难道也要朕陪着你们胡闹?”
为首的年轻官员愤愤不平、
:“臣有一颗忠君报国之心,日月可鉴!”
李亨又冷笑道:
“朕不想看你的心,也不想看什么日月可鉴,朕只想看到你们拿出实实在在的计划来,否则你们说要击贼,真就得放弃眼下的稳定贸然出城吗?”
那官员为首者显然不甘心,争辩道:
“陛下此言差矣,精锐不出,龟缩在长安城里,焉知一战不能大胜?”
李亨反问道:
“如果战败了呢?谁来负责?造成的影响谁来弥补?”
“这还不好说,若败了就收兵,若胜了就乘胜追击。胜败乃兵家常事,陛下又何必拘泥于一战两战的胜负呢?”
躲在屏风后的李林甫听到那官员的话竟差点憋不住笑出声来。
在此人的眼里,胜与败败似乎都是独立存在的,这场打败也就败了,下一场赢回来就是。可实际情况确却是叛军哪能给他们机会。如果一战而败,很可能就会导致长安军心不稳,军心一旦不稳,长安城就有极大的可能失守。
这些初出茅庐的读书人一个个自以为天下大事都了然于胸,但书本中背下来的那些兵法,此时又怎么能生搬硬套呢?
李辅国停住了脚步,就躲在屏风后面听着天子和那几名低品秩官员的争论。
这个发现也让他颇为吃惊,之前他一直以为李亨的沉默是默许了打些低品秩官员的抗议闹事,现在看来却绝不是这么回事,原来天子真实的心思还是站在秦晋那一边啊。
一念及此,李辅国也就有了答案,他的根基全在于天子,倘若不跟着天子的步伐又怎么会有自己的好果子呢?
上一次策划以乌护怀恩取代郭子仪的谋划事发以后,天子对他手下留情,也是因为他与天子的关系亲密。李泌的处置也与李辅国差不多,仅仅是申斥了几句就算坐吧。只苦了陈希烈一个人独自背黑锅。
“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