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。不过,由于长安城墙占地甚广,叛军难以重重合围,所以许多地方的兵力都很是薄弱,副帅可以派出几股精骑闯营,总有一股会成功的。”
李嗣业点了点头,继而又陷入沉思,良久之后,才问道:
“派往泾阳一带的探马回来了吗?”
段秀实答道:
“掐算着日落之前就该有消息了!”
李嗣业的眼睛里流露出些许担忧。
“长安城高池深,又有善守闻名的秦晋在,本帅并不担心,只担心冯翊郡无险可守,一旦连着蒲津关齐齐失守,关中失去了与河东沟通联系的渠道,这才是最致命的!”
此言一出,段秀实和仆固怀恩齐齐陷入了沉默,叛军向西攻掠扶风,汧阳等地,势如破竹。也一定派人向关中东北方向的冯翊发起进攻。
“冯翊一失,长安在关中就彻底成了一座孤城!关外各地的兵马根本指望不上”
说罢,李嗣业的身体动了,被风吹落在铁甲上的雪屑扑簌簌落下,他离开了残垣断壁的背风处,沿着残损的甬道登上了大和关低矮的城墙。段秀实和仆固怀恩也跟在他的后面登了上去。
举目远望,是一片白茫茫的荒原,那里没有人烟,也没有树木,只有随着北风左摇右摆的蒿草。
这里的荒芜,使得叛军都不屑于派兵进驻,天宝初年放弃此地,也是因为大和关以北的细川河渐渐枯萎。
远处传来咚咚凿冰的声音,前一夜凿开的冰窟窿,现在又已经冻了厚厚的一层。
李嗣业心里着急,眼下躲在大和关的残垣断壁中,说是避敌锋芒,实际又与束缚了手脚有何区别呢?如果不能找到切入点,打开局面,这五千安西军真是白来了。他和仆固怀恩在用兵的方略上有些不同,仆固怀恩的目光始终落在重围之中的长安城上,而他则一直在审视着长安以外的地方。
虽然没有见过最近两年声名鹊起的秦晋,但以此人的战绩判断,绝非无谋之辈,既然他敢护着天子重新返回长安,而不是北上避难,也就说明此人当有一定的把握退敌。然则,如何退敌,又从何处调兵,便成了萦绕在李嗣业心中的疑问。
调兵也许容易,听说神武军的主力大部都在河东,随时可以调过来。只是如何调,调往何处则是值得斟酌的问题。
马蹄声阵阵,在旷野上十分明显,城墙上的人举目循声望去,却见数匹战马疾驰而来。
“是探马!”
段秀实的声音有些激动,实际上在此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