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下了神武军。城中咯各等军卒见过秦晋的不在少数,此时经人提醒,立即也都认了出来,此时与叛贼厮杀的就是秦晋。
守军士气陡而炽烈,向拍到石壁上回卷的潮水,又汹涌的卷了过去,叛军猝不及防之下,阵脚陡然间大乱。
饶是如此,叛军很快就稳住了阵脚,唐.军想要夺回被叛军占据的城墙,并非易事。
秦晋毕竟身体有恙,初时的劲头过去以后立时就觉得体力不支,手中横刀竟也沉的好像千斤一般,每一次挥动劈砍仿佛都耗费了他全身的力气。然则,他只能告诉自己,必须咬牙坚持到底,如果自己撤了,又凭什么指望着周遭的军卒上去拼命呢?
秦晋贴身的亲卫第一次出现了大量的伤亡,这次他带在身边的总数约有二百人左右,但在这短短的一刻钟时间里,就死伤超过五十人。
城墙甬道很宽,就算十几匹战马并驾而行一样不会觉得拥挤,二百人只负责秦晋的安危,余者则由守军发挥作用,前仆后继挤压着叛军在城墙上的空间。但很快,形势又出现了逆转,随着叛军登上城墙的人数越来越多,他们也开始有节奏的反扑。
陡然间,有人忽然发现,不少叛军竟以绳索牵引,直坠到城内,试图夺取开远门的控制权。
“不好,叛军要夺城门!”
城下亦有不少人负责保护城门,可猝然遭到打击之下,竟然有些奋力难支。千钧一发之计,一营团结兵及时赶到,与守军合力一并将突袭到城内的叛军尽数剿杀。
开远门战事危殆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太极宫中,李亨的面前跪着一名绯袍官员,得知城墙已经被叛军占据了一大段,他大惊失色,已经顾不得面前匍跪的绯袍官员。
“快,宣李泌、宣陈希烈,宣秦晋”
他一股脑的说出了七八位重臣的名字,但愣了一瞬竟又道:
“陈希烈就不必了,快去宣敕,都愣着作甚?”
李亨面无血色,声音嘶哑,训斥着反应迟缓的宦官。
殿内侍立的宦官都被李亨突如其来的发作下坏了,在他们的印象里,李亨绝对是个温文尔雅,性情随和之人,竟不料也有如此声色俱厉的时候。
一众宦官再也不敢有片刻耽搁,一溜烟奔了出去,各自宣敕。
李亨盘算了一阵,又颓然坐回到御榻之上,继而抬眼盯着仍旧跪在地上的绯袍官员,咬牙切齿的问道:
“你刚才所言,可属实?”
绯袍官员的语气斩钉截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