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间,秦晋的眼睛里散发出灼人的光芒,朗声道:
“臣以为,殿下当于此危亡之时即皇帝位,只有新君登基才能振奋天下人心,收复两京才不会成为一句空谈!”
此言一出,点上骤然安静,只有大臣急缓不一的喘息声高高低低。
刚刚魏方进还觉得秦晋得罪了城中绝大多数的贵戚,有点得不偿失,毕竟神武军要想在长安站稳脚跟绝对离不开这些人。现在他又顿觉窒息,甚至连思维都停止了。让太子李亨于此时继位登基,那岂非就是废掉了当今天子,然后再与其上一个尊号,当一个有名无实的太上皇吗?
要知道,李隆基当了四十余年天子,向来以强势著称,而李亨在作为储君的十几年里也一直被天子以各种借口打压,甚至几度濒临被废的边缘。谁又能想到,就是这个看起来有些懦弱的太子竟能有朝一日亲手夺权。
与此同时,魏方进更对秦晋佩服的五体投地,这么大胆的想法也只有此人能够想到而又当众提出来。只要李亨答应下来,秦晋这个首倡之功是万万不能少了的。
经过了初时的震惊以后,殿上的数位重臣都纷纷附和着秦晋的说法。
“臣等恭请殿下即皇帝位!”
非但列为重臣,就连李亨都被秦晋突如其来的建议惊呆住了,他看着呼啦啦跪倒在自己脚下的重臣,心中亦是澎湃不已。但心底深处又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提醒着他。
“李亨啊李亨,千难万苦这才是第一步,千万不能被利欲熏昏了头脑”
“天子身体康健,李亨何德何能即皇帝位?此事以后休要再提!”
为了表达自己推辞的坚决,李亨甚至不停秦晋进一步的解释,连招呼都不打拔腿便走。
宦官李辅国见状赶忙一溜小跑追了过去。
“殿下,殿下,慢些走,小心”
只留下列为重臣目瞪口呆,陈希烈瞪了一眼秦晋,鼻间重重闷哼,拂袖而去。其余几位和秦晋关系一般的大臣也随之离开,只有魏方进和崔光远凑了上来。
“秦使君有把握说服殿下提前继位?”
秦晋却答非所问。
“目下的情况不是秦某有没有把握说服殿下继位,而是殿下必须从速继位,若晚了只怕于长安形势不利!”
“这么严重?”
崔光远大讶。魏方进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。秦晋与二人先后出了大殿,又一边解释着因何有此一说。
“天子西狩蜀中,而蜀中又与关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