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晋的手里,怕是难逃一死了。而且在这种兵荒马乱的情形之下,只要秦晋想做,杀死他就像碾死一只臭虫那么容易。
“李某背运,既然落在你的手中,还有什么可说的?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!”
打量了狼狈却要强作硬气的李泌一阵,秦晋冷笑道:
“杀你?你认为自己有资格吗?看看你这副样子,像条丧家之犬!”
面对死都不曾胆怯的李泌竟猛然间嚎啕大哭,哭的伤心至极。
这一幕却将刚刚追赶上来的清虚子看呆了,明明这货在眨眼之前还硬气的要命,怎么被秦使君呵斥了一句就哭的如此伤心呢?
“你这人也太奇怪了,七尺男儿有甚想不开的,在这哭鼻子。”
不过,李泌只作听不见,仍旧自顾自的哭着,仿佛清虚子不存在一般。清虚子只觉得又被这个狼狈的逃人无视作空气,顿时火往上涌,刚刚在马身上受的气发作出来,便打算都泄在这个倒霉蛋身上。
然而,令清虚子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。刚刚还极尽嘲讽呵斥于此人的秦晋,竟翻身下马伸手将其扶住。
“你既然出现在便桥北,因何又弃太子而去?”
李泌收住了哭声,看向秦晋的目光中虽然还是充满了敌意,但还是回答道:
“李泌当然不会弃太子于不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