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该过河了!”
眼见着大部分人都已经涉水到了渭水对岸,秦晋话非所答,继而又催促胯下不情愿的战马进入仅仅及腰的河中。原本清虚子在等着秦晋赞赏,谁知自己的建议说出口之后竟然没有了下文,等到回过未来,却见秦晋已然到了和中间。
他这才手忙脚乱的催促胯下战马也进入水中,只是这老道的骑术显然还不如秦晋,战马进入水中本就不情愿了,偏生骑在背上的老道还在大呼小叫着。战马终于失去了理智,开始在河水中前后扑腾。
清虚子哪里见识过惊马,见状如此就俯下身子紧紧的搂住马脖子,生怕被颠了下去。谁知如此反应之后,战马像再受了惊吓一般,不但前后上下扑腾,还在原地打着转。
等秦晋听到清虚子的惊呼声之后,回过头来,正好瞧见一身邋遢灰袍的老道跌入泥浆之中,狼狈至极。说来也怪,清虚子坠马之后,刚刚还四蹄乱扑腾的战马竟然奇迹般的瞬间安定下来。
只有一连串的响鼻阵阵传了过来,看那样子就好像是在嘲笑清虚子的愚蠢一般。
清虚子能容忍秦晋对他无视,却绝难容忍一匹畜生对自己的嘲笑。他从泥水中站了起来,打算用鞭子给这畜生点教训。
“真人请快上马,走得慢就追不上使君了!”
闻言之后,清虚子扭头向西北方向望去,果见秦晋的战马已经离开北岸百步之远。再看身遭,除了这个与自己搭话的神武军骑卒,竟一个人都不剩。包括哪些密密麻麻啸聚于此的逃卒都不知何时走的无影无踪。
“你,你怎么也落下了?”
嘴巴张动了一下,清虚子最终只挤出了如此一句话。却听那骑卒笑道:
“俺是受了使君之命一路上照看真人的真人请快些上马,晚了就真赶不上了!”
骑卒是个汉人,态度也很客气,只是在说到最后一句话时,语气里明显的带出了焦急之色。
清虚子这才如梦方醒,秦晋急着追赶逃走的天子和太子,当然不会停下来等自己,一旦与大队人马失去联络,这一路上到处都是逃卒乱兵,假如遇到心存歹意之人,仅凭他们两个人是绝然应付不了的。
一念及此,清虚子不再由于,也不顾满身泥浆的狼狈,翻身上马,急急涉水,向西北追了上去。
秦晋一路向西北狂奔,一路暗暗思忖着清虚子刚刚的建议。两厢衡量之下,还是觉得年幼的皇子绝没有李隆基和李亨的号召力。假如他真的听从了清虚子的建议,在长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