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愿剃度入寺为僧。这种情况在李隆基登基后虽然有所遏制,但依旧缓慢的呈现上升姿态。
番兵们抢掠寺院获得了大量的财富,转而又将目光瞄准了洛阳附近同样为数不少的道观。
道观杜设在崇山峻岭当中,这给蕃兵抢掠制造了一定的麻烦。但有劫掠寺院在前得到大量金银珠宝的例子在前,洛阳附近各处山中的道观也开始跟着遭殃。
清虚子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才逃离了洛阳,赶赴河东。
秦晋眯着眼睛听完了清虚子的自述,也不禁连连咋舌,想不到佛道两家在当世已经进化成了大地主集团,而且所积累财富之惊人,也远超想象。
对于佛道两家遭受蕃兵的洗劫,秦晋不会有丝毫同情之心。
这两个集团由于有朝廷的政策,凭借雄厚的财力不断兼并土地,既不缴纳税赋,也不出纳徭役久而久之已经成了无数只挂在唐朝身上的吸血跳蚤,吸得好好一条壮汉头晕眼花。
在他看来,宗教只低调的传教度人,这并无不妥之处。可一旦聚敛钱财,则必然对社会造成极大的负面影响。
因而,安禄山对这两大吸血的跳蚤集团烧杀抢掠,秦晋乐见其成,问题是打破了佛道的金饭碗,该由谁来分享才是重头戏。
很多佛教和道教的头面人物,为了在新秩序中分一杯羹,纷纷抛弃了唐朝,而转投大燕。
这个清虚子在秦晋看来绝不是个有风骨的人,眉眼虽然生就一副道家仙态,可目光中所流露出来的,秦晋再熟悉不过,是一种极度渴求的贪欲。本质上讲,与杜乾运这等人并无二致。
正是深刻了解杜乾运的为人,秦晋才会对这个清虚子谨慎防范。这种投机客两利则合,无利则分。只可利用,不可信重。
清虚子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于神武军中位置重要之所在,对火药的配置便在紧要处留有后手,教授徒弟时,更是能掖就掖,能藏就藏。这其中的关键在于,伏火方上的配方写的太过粗略,而炼制火药从开始到结束,甚至炒制之时火候的大小,则全凭经验掌握。因而秦晋在进过数次试验之后,不得不承认了一个现实,目前而言只有清虚子亲自出马制出的火药才是最精良的。
诚然,粗制滥造的火药也能用,但威力却不可同日而语了。
对于这些细枝末节,秦晋本不欲追究,但压上了城中有奸细的想法之后,便由不得他不重视。如果刚刚清虚子有一句话或者一个字应对失措,此时怕是已经身首异处了。
秦晋呵呵一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