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就是两人没有宿怨,甚至连交集都少的可怜。可能直接的接触就只有高仙芝履任潼关时,以及这一回鱼朝恩奉旨杀边令诚了。
但是,这两次交集,不论从何种角度去看,都不像是会使两人结怨对立的样子。
一时之间,秦晋也不知道究竟该不该将鱼朝恩划在危险人物的序列里。他在长安时曾与此人打过几次交道,接触下来以后觉得其人甚为聪明,而且极善察言观色。很难想象,这种人会主动与人结怨。
秦晋看了一眼严伦,“你说说,鱼朝恩究竟是何居心?”
他不问高仙芝的想法,而是直接让严伦讲诉他对鱼朝恩的判断,实际上已经把鱼朝恩当做了假想敌,甚至此人仅仅是隐藏的比较深的假想敌。
严伦的目光中露出了一丝不以为人察觉的笑容。
孙孝哲最近有些烦躁,他被堵在潼关外面已经将近一个月了,几次发动攻势都被哥舒翰以填命的战术一一击退。甚至连派往蒲津关负责策反皇甫恪的使者都被悉数斩杀。两条路都走的无比艰难,而留给他的时间却不是那么充裕了。
现在已经到了八月份,距离入冬也仅仅还剩三个月的时间,而这三个月里要做的事太多了,如果因为潼关的战事的胶着而耽搁了,那么后果是极为严重的。自从倒向了安庆绪以后,他必须不遗余力的为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蠢货筹谋前路,扫清一切登基继位的障碍。
据安禄山身边的宦官李猪儿所言,安禄山的双目自过年以后已经彻底失明,而且腿脚腰间还生出了骇人的脓疮,迁延不愈。
由此种种,孙孝哲断言,安禄山恐怕已经病入膏肓,也许归天之日就在这一两年内。
现在安庆绪的劲敌就是那个年不满十岁的小杂毛,比起安庆绪,安禄山更宠爱这个段氏所出,聪明伶俐,长相俊美的幼子,而且一切安排和布置都有着明显将其推上太子宝座的意味。
只可惜,天不假年,安禄山瞎了,又恶疾不愈。这就给了安庆绪极大的机会。毕竟安庆绪是安禄山成年儿子中还算出息的人物,正鹤立鸡群似的出类拔萃完全不能证明安庆绪是个合适的继承人。
但是,孙孝哲已经和安庆绪两个成了绳子上蚂蚱,一荣俱荣一损俱损,因而不得不竭尽所能的为安庆绪铺路,扫清障碍。
战功,就是安庆绪夯实根基最直接的办法。所以孙孝哲对潼关对长安势在必得。
只是压力也无时不刻都存在着,段氏所出之子并非一无倚靠,身在河北平乱的史思明已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