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厮疾步奔来,口中大呼“报喜”。
黄超之心中一动,连忙叫住他,问道:“是否院试第一名结果出来了?”童子试不同乡试,一般不会有专人上门报讯,不过也有例外,院试第一,往往都有人前来报喜,讨个赏钱什么的。
那小厮回答:“正是。”
“是谁人考得?”
小厮打量了他一眼,道:“院试第一名,为彭城叶君生考取,敢问哪位公子是叶公子?”
黄超之一听,狠狠一拍手掌,很激动的模样:“中了!”
那小厮以为他就是叶君生,顿时笑容满面:“恭贺叶公子”
黄超之赶紧拉过叶君生,表示他才是正主。
自有一番热闹不提有人报喜,赏钱必不可少,于是叶书痴钱袋中的盘缠又少了一大截。
黄超之望着叶君生,片刻后感叹一声:“君生,我这才明白为何你不着急去看榜了。”
叶君生微笑:“过奖,但其实我真没多少信心。”此话当为心里话,科举文章,仁者见仁,就算写得花团锦簇般,谁都不敢打包票必中。再加上顾惜朝与郭南明之间的关系,更存在许多变数。
如今看来,顾学政算得上是一位堂堂正正的君子。
自古官场多卑劣,但无可否认,也有不少能守原则的君子。
“哎呀,你得了第一,可我还没有去看呢。”
黄超之叫了一声,也不管叶君生了,赶紧去看榜。
约莫半个时辰后,看榜的童生陆陆续续都回来了,几家欢喜几家愁。这生员功名的录取几率并不高,百人中最多就十来人考取,只因为整体数量就不多,否则与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后世高考,有得一比。
黄超之赫然也考过了,第四次,这一次终于得偿所愿。虽然名次比较落后,属于“增生”范畴,但功名就是功名,直把他喜得笑容像雕刻在了脸上,灿烂如永不会凋谢的牵牛花。
这般梦寐以求,终于一朝达成的狂喜,绝非叶君生所能体会理解的。
“君生,走,状元楼,我请!”
这厮一副“功名在手,天下我有”的豪迈气概。
叶君生坦然道:“就算让我请,我也请不起了。”他囊中羞涩,别说吃不起状元楼的饭菜,就算等闲的饭馆都不敢去ˉ的话,只怕就没有盘缠回家了。
黄超之呵呵一笑:“君生,你现在三试第一,前途无量,日后还怕没钱吗?”
三试第一,就是优等生员,确鞭生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