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一板,道:“叶员外,知道得太多,对于你不是好事句话,你答应不答应?”
叶适一咬牙:“我答应了,那小子不当人子,就休怪我这当伯父的无情。”
吴管家呵呵一笑:“叶员外尽管放心,事成之后,好处少不得你的。”
叶适就问:“吴管家,既然我都答应了,你是不是也该面授机宜,要我告那小子什么罪名?”
吴管家一字字道:“不孝。”
叶适一愣,有些反应不过来。
吴管家接着道:“圣贤曰:‘不孝有三,’你需要告的就是第二条‘家贫亲老,不为禄仕,二不孝也’即可。”
叶适面露苦笑:“吴管家,你是不是弄错了?我那可怜的弟弟夫妻,早已去世多年了。”
父母都不在了,哪里来的孝不孝?
吴管家摆摆手:“没有错,这罪名固然有勉强之处,但追究起来,对于名声有损,到时县太爷自会判断,大可撤销他参加童子试的资格。”
认真办起来,昔年叶君生沉迷书本,不事作为,不理会父母感受,只关起门来做书痴,还真是符合这不孝之名。现在翻出来,就是翻旧账,就算入不得大罪,可能让叶君生无法参加童子试,目的便达到了。
此为彭青山后来又想出的一条计谋,力争双重保险,一定得把叶君生拦住。
叶适眼睛一亮,其实他也有些怕叶君生参加童子试个说不好,被侄子考到了秀才功名,那形势就非郴乐观了。而如今由他出面去告叶君生不孝,最为恰当,好歹他是叶君生的大伯父,有这个名义立场。
“好,吴管家,我这就去告他!”
打了鸡血般,兴奋不已。
吴管家呵呵一笑:“今天时辰不早,等明天吧。”
叶适连忙答应下来。
离开海天楼时,他心情有些飘,便去打了一壶好酒,切了两斤好肉回家,要与浑家好好庆谆番。
路经叶君生院子时,见门开着,心中一动,就大摇大摆闯进去,正看到自家侄子在院中帮一头大青牛刷身子。
叶君生花钱买了一头老牛回来养的事,早已传开,被许多人当成笑柄《适听说后,也是笑了许久。只不过眼下所见,那牛高大威猛,丝毫老态都没有,倒是奇怪。
转瞬一念,随即挥之脑后,老挪罢,壮挪罢,终归是一头牛《君生堂堂读书人,却去给一头牛洗刷身子,端是有辱斯文,无药可救。
抬头见到是他,叶君生冷淡地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