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跌落在巷里。
来人显然武功比他高,而且没有喷射火药杀他,一定是为了活抓他。
“我叫魏无衣。”黑衣人阴沉一笑,“尽管你换了装扮,但是你一赌酒我就认出了你。凑巧你又是我们的客人,主人唤我请你过府一叙。”
月值天,无言淡看人间冷暖。
青州城外一间普通客栈,披着一身柔和的光辉静静沉睡。
不同于兄长安颉嗜酒误事,四海赌坊的老板柴进才正松软四肢,舒舒服服地躺在他花了二两银打理的上房内。
想起二两银,他很是心疼。夜晚投宿时,许多客栈已被闻讯赶至集会的武林豪杰占据,他挑挑拣拣许久,才选了这个既便宜又舒适的地方,转念想到明日可以到大小姐那里花销,他又露出了笑容。
“喀”的一声,窗户风开大敞。柴进才转过眼睛,脸颊瞬间褪得雪白,身体筛糠似直抖,骨骼格格响个不停。
床畔站着两条直挺挺的人影,灰色交颌长袍,手上提着一柄乌黑粗历的铁棍。
“双唐棍……”柴进才呼吸渐窒,语声战栗,“怎么可能……怎么可能……”他突将被一抄,雪花刀似的倾飞出去,自身趁着一击必杀的间隙,朝蚊帐角冲撞而逃。
双唐棍□挺地一跳,生生受了这张倾注十成内力的被刃,其一人步法僵硬划过左侧,停在了柴进才的逃路上。
柴进才结结实实地撞在一块铁板上,头晕目眩。他一直缩退至床角,口叫苦不迭:“左右照应,果真是双唐棍……悔不该找了这间偏僻客栈,现在叫天不应叫地不灵……”
月光渗入房,照在双唐棍毫无表情的侧脸上,呆滞空洞。两人披着黑乎乎树影双眸圆睁,看起来阴森得骇人。
柴进才失去了抵挡的勇气,而且他也无法抵挡,就这样惊恐地看着僵尸也似的双唐棍走近。窗外树梢上轻灵灵地立着个人影,白衣胜雪长袖飞扬,仿似月下凌空舞动的嫦娥仙。她一头墨玉般的乌发直散铺开,垂至树脚。转过目视月色的双瞳后,她又微微一笑,那眼波迷蒙,宛如含了杨柳轻烟的柔软:“睡吧,好孩,醒来时就和他们一样了。”
柴进才这才惊觉窗外有人,闻声看去。白衣少女面容绝色,尤其她的晶莹双眸和飘渺笑容,带有蛊惑人心的力量,柴进才只看了一眼,就缓缓地低下了头颅。
是夜星光黯淡,转眼已至三更。此时往往是人身心疲倦,睡得极死的时候,日间所有的喧嚣在黑夜面前,都抵不过它的吞噬。
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