厮见之后,宾主落座,小宫女上茶水,简安宁不由道:“师太一向静修,今天怎么有空过来?”
那庵主又宣了声佛号,然后道:“只因庵里昨夜发生了意外,贫尼想,这事得跟施主说一声,所以就过来了。”
于是便将昨晚的意外简单说了下。
“什么?家庙走水?那现在火情怎样?”简安宁听说家庙起了火,不由急问道。
要知道那里面住的可不少都是赵栩父亲、祖父的姬妾呢。
看简安宁担心众人的情况,那庵主忙道:“幸得菩萨保佑,发现得及时,已是扑灭了,只是”
简安宁看她吞吞吐吐,不由道:“怎么了?”
“被烧的是刘居士的屋子,但现场并没有尸体,火势并不大,不可能顷刻间化为灰烬,所以贫尼怀疑,刘居士可能是逃走了,至于是不是刘居士故意纵火,借机逃跑,贫尼不敢妄测。因她身份特殊,贫尼不敢怠慢,所以便过来跟施主说一声。”庵主不疾不徐地道。
那刘居士自从王府上次遇险时进来后,就一直不怎么安分。明明是她自愿进庙的,那也算与佛门有缘,但却在庙里愣是把个缁衣穿出了妖里妖气的感觉,成日里把个领口松松地系着,让个胸脯半隐半露的,特别要是来了哪个男子,更是勾眉搭眼的,实在不成个体统,败坏了庙里的风气,不知道的,还以为她们这庵里,跟上次被清查出来的那个寺庙一样,是个yin窟呢,所以这时看她走了,其实倒让她松了口气。
这庵主说的刘居士,便是当日想勾引赵栩、一心想以庶母之身当宠妃的刘选侍,她那次看王府大厦将倾,为了保命,不得已躲入庵中避难,哪里是真的心甘情愿做尼姑,所以看在庵中卖弄了一阵风骚,根本碰不到合适郎君,更勾不上哪家子弟,这次便用上了死遁,以为像小说中常写的那样,放一把火别人就以为她烧死了,能来个死遁,以后换个身份就能继续过活了。
却没想过古人又不傻,怎么可能以为烧一会儿就能将她的尸首烧成灰烬,所以想装作烧成了灰马上便被人识破了,让众人明白她这是想私逃,所以庵主虽说不敢妄测是不是刘居士纵火私逃,但大家一听这事儿就都明白,那女人分明是耐不住守寡的日子,放了一把火逃跑了。虽然老王爷已经过世了,但刘宫人依然是他的姬妾,这逃妾罪名可是很大的,庵主怕王府哪天追究起来担责任,所以赶忙过来报告了。
简安宁听了她的话,皱眉道:“多谢师太告知,我知道了,会让官府那边打听打听的。另外庵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