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道:“所以如今得改变策略,不能用长辈孝道这顶大帽子压她,毕竟她完全可以往小王爷身上一推。说小王爷不愿意帮忙给外孙找事做,不愿意提采莲的份位,咱们又能耐她如何?难道小王爷不愿意。咱们还能像你三嫂子和三哥那样,对宁丫头疾言厉色吗?真要那样,以后王府的门都要像你三哥一样进不了了!”
“那怎么改变策略?!”简姑妈愁道。
“自然是只能像其他人那样,多奉承她,看看能不能打动的了她。让她帮帮忙,要实在不行。你就将莲丫头捞出来,换个寡妇的身份,再多多奉承宁丫头,让她帮个忙,给莲丫头找个宗室鳏夫嫁了,将来生下个有封号的宗室子女,也比在王府强多了。你看妍丫头知道奉承她,如今一个不得宠的庶女,也捞到了宗室子弟嫁,过去就是五品诰命,唉,当初咱们想岔了,就不该让采莲陪嫁,该让她像妍丫头那样在宁丫头跟前呆着,那样说不得也像妍丫头一样有个前程了,真是走错了一步啊。”简老夫人叹息道。
简姑妈心有戚戚焉,当初是觉得简安宁太过懦弱,在王府根本不能出人头地,所以便想着自己的女儿比她强一百倍,以后跟了赵栩,还不能混个选侍甚至庶妃当当,到时有了子嗣,就是二品辅国将军的母亲,分府出去后,不是比什么都强?结果女儿不但没混好,还被关进了思过殿,相反倒是简安宁深受赵栩喜爱,在府里风光无限,要早知道简安宁能混的这样好,她自然会跟孙姨娘一样干,让女儿去奉承简安宁的,暗道孙姨娘没有权势,不能像自己这样将女儿送进陪嫁队伍,却祸兮福所倚,如今倒因这样,有了更好的前程,让她怎能不叹息?
这时简姑妈听了简老夫人的话,心思便活动开了,暗道的确,要将女儿捞出来,一个王府通房,想再嫁宗室太难了,但如果是寡妇,却又不一样了,至少名声上好听点,寡妇嫁鳏夫,在这个社会看来尚算正常现象,所以简老夫人便那样说的,而简姑妈也是这样想的,暗道如果真能嫁个宗室鳏夫,到时生个有铁饭碗的宗室子弟,不是比什么都强?女儿再不用像以前那样受苦了,于是便应了下来喜良缘。
倒不是简府的人一个两个嫁不掉,就想嫁宗室,只是简安宁是王妃,来往的大多是这些勋贵家庭,而公侯门庭不但一代只有一人能袭爵,不像宗室,只要在分封范围内,生的孩子都是能袭封的,而且,要嫁的是公侯伯子男等五爵家庭出来有嫡子的鳏夫,要想孩子袭封,还得像齐侯府上的匡氏那样钻营,就算钻营到了,在别人嘴里也留不下什么好话,哪像嫁给宗室,不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