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枯的像个骷髅看着吓人,只因屋里钱姨娘和简安英也在,正陪着画梅说话呢,一看到钱姨娘,简三夫人就心里不痛快,尤其是,看着这房间布置一般,但因钱姨娘在这儿,竟有一种贵脚踏贱地,蓬荜生辉的感觉,似乎让房间都华丽了不少,这种感觉让简三夫人分外不舒服。
这时画梅看简三夫人过了来,撑着病体想欠起身子来,只是没力,又倒了回去,那钱姨娘看了忙道:“你身体不好,且歇息着吧,夫人最是宽厚的,行礼也不会让你急在这一会儿。”
简三夫人本来也想说让她不用行礼的,但看钱姨娘一下子将话头抢了去,她再说也显不出什么了,心中不由地恼火,但这时自然不好反着她来,让快要死的画梅还爬起来拖着病体给她行礼了,于是只得淡淡地道:“歇着吧,身体怎么样了?”
画梅有气无力地道:“奴婢怕是要去了,只因想着七郎没人照顾,所以就想跟太太说下这事儿”
因她还没成为妾室,所以并不自称婢妾,只称奴婢。
其实她本来也是个有心机的,想像钱姨娘那样,有一番造化的,要不然也不会趁着简三老爷醉酒爬上他的床了,只是命运不好,生产时竟然大出血,导致身体一直虚弱,堪堪挨了一年,这时已是沉疴缠身,大罗金仙也无力回天了,所以倒放下了往年那一腔雄心壮志,只想将后事安排好了。
简三夫人道:“不用担心孩子,我会安排人照顾的。”
让她养在膝下当儿子疼爱那是不可能了,她只疼爱四郎,对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庶子,她可没心思疼惜,更何况他的生母还是个不要脸、爬主人床的贱人,她就更没好感了,能让人养他,那都是不想外人说她不贤良,害死庶子。
结果她这一番“好心”,画梅竟然还不领情,当下就听画梅道:“哪里能累着太太”然后转头看向一边的钱姨娘,道:“姨奶奶一向对我多有照顾,奴婢想让七郎以后就跟着姨奶奶,还望太太同意。”
简三夫人听了画梅这话,瞳孔不由微微一缩,不可置信地看向钱姨娘,却见钱姨娘一边安慰着画梅道:“没问题,你放心吧,我会照顾好孩子的。”一边又向简三夫人跪下了,道:“太太向来是宽厚的,眼见得画梅就要去了,您就同意了她的请求吧,可怜见的,也好让她放下一桩心事啊。”
简三夫人看着两人的表演,这才明白今天为什么钱姨娘会在这儿,然后她就想的更多了,暗道难怪钱姨娘偶尔还照应着画梅,原来是打着这主意!
她一直无子,是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