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仍然还惦记着这个事儿,知道是自己一时偏执了,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。
“你这次的玩闹,可把爹这把老骨头去了半条命。李雅筠说不准是真想要他老子的命,混账,难道你也想要老子的命?”沈国公总算是能说话了,只是声音里依然透着沙哑难耐。
他早就思考过了,这两个月虽卧病在床,但是对于朝堂之事他一直密切关注。从李雅筠进驻朝堂开始,他就知道李侯爷把那位体弱多病的世子低看了。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,不是心肠歹毒伺机而动,就是要一鸣惊人雷霆万钧。所以在沈国公的眼中,李雅筠要磨磨李侯爷的命,也是完全有可能的。
听他这么说,沈修铭的眉头轻轻一皱,转而又有些无奈地笑了笑:“爹,旁人家的事儿哪是我们能管的,成王败寇。李雅筠这小子不错,他若是保住位置,我还能去李侯府多要几坛子好酒呢!”
沈修铭一向是恩怨分明,异常护短,在五皇子和李雅筠达成约定的时候,他就自动地把这位连襟化成自己的势力范围。自己人,哪怕千般不好,都不允许别人多说一句。
沈国公见他又开始不着边际,面色又阴沉了几分。
“口没遮拦,再胡说老子一定打断你的狗腿!”沈国公冷声呵斥了几句。
沈修铭低着头,脸上的面色沉稳,心底却在不满地腹议:方才也不知是谁说李雅筠要害死亲爹的,这才是口没遮拦!
父子俩沉默以对了片刻,最终还是沈国公长叹了一口气,低声道:“罢了,为了收房这事儿,我和你暗中对峙了大半年了。还是你娘说的对,随你的意吧!”
他摆了摆手,说完这句话,甚是疲惫的模样。平躺在床上,闭起了眼睛假寐。
沈修铭静静等了一会子,见沈国公没有什么吩咐了,便站起身动了动僵硬的双腿,静悄悄地走了出去。
直到屋外的脚步声消失,床上的人才动了一下僵硬的腰肢。
“死小子,一眼都不舍得再看老子一眼。来人,帮我挪一□子,腰扭了!”沈国公骂骂咧咧地说了几句,但是腰痛得受不了,又连忙扬高了声音唤人进来伺候。
沈修铭回去的时候,楚惜宁果然等在那里,满桌子的才都摆好了。四周几个丫头用摇扇挥舞着偶尔飞过来的苍蝇,已经是六月份了,天气渐渐热了。
“从此以后,这府上再没人逼着喜乐斋收人了。”他兴冲冲地走了进来,跑到楚惜宁的身边,俯□对着她的额头就印下了一吻。
楚惜宁微微愣了一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