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满楼这一说,我有种很荒渺的感觉:我现在居然处身于白小舞的血管中?
血管中不是应该有血在流动么,为什么我的眼前是空空如也的管子?
这种东西,有点突破医学的理解范畴,如果蛊术真有这么牛比的话,岂不是说,化身控蛊,比医生用手术刀做手术还要厉害?
毕竟就算是现在最精微的计算机,在医学里的某些领域,还是有些力不从心的。
我一边感叹老祖宗留下的这神秘莫测的方术,一边迈开八条腿,快速在这血红色的管道里奔跑了起来。
也许因为黑寡妇是我本命蛊的缘故,我现在操纵着这么一只蜘蛛的身躯,居然没有半点生涩的感觉,反而有种有种与生俱来的本能,举止间顺畅无比。
这蛊术,当真是奇妙的很。
我迈开步子,在血管里快速奔行起来,感觉这八条腿就是比两条腿麻利。
这一阵跑,也不知跑了多久。
直到我感觉到,鼻子里忽然嗅到了一种气息。
那是一种天生的敌意,就好像猫见到了老鼠,蛇发现了青蛙一样!
没来由的,我心底升起一种极其强烈的渴望,渴望着将那东西吞噬到肚子里!
我快速跃过一段通道,绕过一个拐角,然后就发现,在我的眼前,躺着一只金黄色的大虫子!
虫子就像一只蚕,下面长着一排的脚,一动不动。
金蚕蛊!
我总算明白刚才的那种渴望是怎么出现的了,左春雨说过,金蚕蛊的唯一克星就是蜘蛛。
在“我”的眼里,这只大虫子与我的体型相差不多。
“我”小心翼翼的调转身躯,从血色管道的上方爬了过去,爬到金蚕蛊的上方,然后降下蛛丝,缓缓落下。
黑寡妇的捕食行为已经成为本能,我堪堪一降落,飞快的跃起,两只前腿一按,利齿已经扎入金蚕蛊的身体里!
蛛毒立即注入到金蚕的身体里,这只金蚕立即快速的蠕动挣扎起来!
很快,我就感觉,从“我”的嘴里,流入一种液体,被黑寡妇本能的吸入肚子里。
可把我恶心的。
但是现在没办法,这东西根本就不要我控制,黑寡妇身体本能就会允吸。
再说了,如果不吃掉这金蚕蛊,怎么救白小舞?
我想了想,管它恶心不恶心,咬着牙忍下去。
金蚕蛊很快就被我吸成了一张空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