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以为,最起码会有一场战斗,哪怕是小规模的。 谁会知道,在一众联盟大佬和无数士兵的见证下,那些凶神恶煞的兽人……居然毫无骨气地投降了。 仅仅因为杜克的一句话,以及他身后飘扬的蓝色暴风战旗。 一万两千兽人投降了啊! 明明有着最凶恶的外貌,有着野兽一般的强劲肌肉,有着足以击杀勐兽的武器,他们竟然就这样投降了? “不!不是这样的!不该是这样的……”在联盟的军列当中,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发出了不解的低声抽泣。 当十万兽人葬身火海时,他没哭过。 又一个十万藏身鱼腹时,他也没哭过。 当一次又一次巨大的失败降临,死了数十万同胞时,他都没哭过。 因为他知道,哪怕死再多,兽人还是他认识的兽人。 那个在最艰苦环境下,依然以其狂暴与勇勐屹立于天地之间的桀骜不驯的伟大种族。 现在,足足一万多人,在尚未跟对方交战就曲下了自己的膝盖,低下了从未向谁低过的头颅。 这还是我所认识的兽人吗? 这还是那些胆敢在面对比自己强无数倍的戈隆、食人魔也发起绝命冲锋的兽人吗? 即便被粗重的铁链穿透了琵琶骨,被巨大的金属刑具反手束缚,牢牢地锁在一辆专门打造的巨大囚车里,奥格瑞姆都不曾有过任何的动容。 可是,此时此刻,奥格瑞姆却发出了恍若嚎叫的哭声。他撕心裂肺地用兽人语嘶吼着。 “站起来!兽人!” “你们还是伟大的兽人吗!?” “你们难道不怕死去之后,承受先祖的责罚吗?” “站起来!兽人——你们绝对不是异族的奴隶!站起来——拿起你们的武器,战斗啊!宁可站着死,都不要跪着生!” 全场每一个兽人,都听到了他们曾经的大酋长的叫声。 有人痛苦,有人犹豫,有人彷徨,但更多的,是紧张和惊颤。 奥格瑞姆忘记了,自己是以一个囚犯俘虏的身份发出这样的咆哮。如果他还是半个月前那个自由而崇高的大酋长,哪怕面临绝境,每个兽人在新的大酋长出来之前,都会继续支持他。 这是兽人千年万年来流传的铁律——要么自己用玛克戈拉堂皇地打倒你的酋长,让自己成为法律;要么你就服从一切,哪怕让你去死。 现在,连大酋长都成为人类的囚犯了。我们自己还有什么希望!? 奥格瑞姆绝望地看到,数不清的兽人在惊颤中抬头望了他一眼后,把头伏得更低了,完完全全,像个奴隶般将额头贴在干枯燥热的赤红色土地上。 “不——”奥格瑞姆发出了一声最高音阶的惨叫。 这一刻,他终于知道了杜克的险恶用心。 这个貌似瘦弱的年轻人类,用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