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年纪小,可是看到个出挑儿郎,多少会想想将来的。
回忆上辈子,稍出众的少年,可不是紧着自己挑么,别人也只有眼馋的份儿,譬如冯秀雅,怕不是瞄上了萧永瀚,可是最后也只能失望罢了,那不是她能攀上的。
而自己呢,燕京城里贵族子弟,还不是任凭自己挑选,最后看似挑了个好的,谁曾想却掉到了坑里去,落得那般下场。
这么想着,难免再次忆起今日的萧永瀚,当下皱眉沉思,揣度着种种可能,但是无论哪一种,都不该是现在这番情景。
就算往最差里想,或许萧永瀚上辈子根本和那个假冒的阿萝串通一气,那依他的性情,多少对自己也有些歉疚吧,总不该是现在这般。
想了想去,没个着落,也只能从长计议,想着以后到底要再见一次萧永瀚,仔细探听,看看能不能有点眉目。
正这么想着,马车已经回到了叶家府门前,姐妹几个在嬷嬷陪同下,进了门,谁知道刚一进二门,就见母亲身边的丝珮急匆匆地往外走,正要送个大夫模样的人出去。
阿萝见此,不免疑惑,离了几个姐妹,跑上前问道;“丝珮姐姐,可是我母亲身上有个不好?”
丝珮看自家姑娘小小年纪,仰着脸巴巴问过来,好生替母亲担心的样子,不免感叹她一番孝心,叹道:“其实也没什么,只是有些不适罢了。”
可是阿萝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,拧眉道:“丝珮姐姐,我虽年纪小,可是不许瞒我,到底怎么了?”
丝珮轻叹,面上隐约有些为难:“这个我也不知端详,只知今日太太让我去请大夫过来。”
阿萝仰着小脸,望她半响,也就不再问了,当下默不作声,随着丝珮一起回了母亲房中。
却见母亲面色略显苍白,不过神情倒是和往日无异,见阿萝回来,问起她赏菊宴上种种。
阿萝一五一十地都说了,末了却是道:“这些日子白白练字了,也没个机会让人看看。”
宁氏闻听,轻笑了下;“这倒是没什么,练好了字,是自己的,原也不是在人前卖弄的。其实你今日所说所做,都是极好,你虽然生来样貌好,又得老祖宗宠爱,可是……”
宁氏说到这里,秀美的眉眼间现出一丝无奈:“可是你父亲不在身边,哥哥又是眼上有疾,那绝世姿容,我倒是怕为你招来祸端……总之,平日处事,还是要谨慎为好。”
阿萝听得这话,心中咯噔一声。
这些事,她上辈子从未想到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