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萝在父亲那里好一番撺掇后, 便想着找个机会再撺掇母亲, 无奈之后便到了用早膳时间,这个时候哥哥也过来了, 一家人难得团聚地用了个早膳。
阿萝注意到,母亲一直不曾看父亲一眼, 面上也是淡淡的, 反倒是父亲, 那眼神一直追着母亲看。
她暗中叹了下, 想着榻上不积极, 这个时候再看也没戏!
一顿饭吃得颇为无趣,原本阿萝还指望着父亲主动说点什么,谁知道看他那个样子, 几乎欲言又止,最后愣是没说。
哎……阿萝叹息。
吃完早膳, 哥哥自去学里, 阿萝这几日推脱身子还没大好,不用去, 便干脆赖在母亲这里不走,让母亲教自己练字。
她也注意到,父亲临出门前, 还特特地往母亲方向看了看,母亲愣是没看他一眼。
活该!
她一边暗中想着这个, 一边凑到母亲身边, 摇头叹息。
宁氏见自家女儿早膳时, 那双眼睛便东看看西看看,倒像是盘算什么,如今又是像个小大人一般摇头啊叹息啊惆怅啊,便是再没心思,也不由得问道:“阿萝可是哪里有什么不高兴,看着今日毫无兴致?”
阿萝早就等着母亲说这话了,当下越发叹了口气:“今早我见父亲练拳,便过去说了会子话。”
宁氏自是从窗子里看到,女儿和夫君说话了,只是距离远,说了什么她并没有听真切,如今见女儿提起,便默然不语,只等着女儿继续说下去。
阿萝便干脆道:“我问父亲,怎么起得这么早,你猜他说什么?”
“说什么?”宁氏其实是知道,夫君一向起得早,甚至比自己都起得早。
她一向自认为是睡眠浅的,平日有个动静就能轻易醒来,可是她以前和夫君同榻,第二日,经常醒来后便见夫君已经起身了,她却毫无所觉。
阿萝见母亲真信了,便摇头晃脑地道:“父亲说了,他在外征战多年,身上不知道多少伤痛,这些年,每每夜里,他身上陈伤旧痕总是隐隐作痛,以至于翻来覆去,总是睡不踏实。”
宁氏微微蹙眉。
阿萝心里明白母亲是信了的,便又故意道;“父亲还说,他在外这些年,衣食无人照料,挨饿受冻的,还落下了寒腿和胃疼的毛病。”
宁氏听这话说得过分,别过脸去,轻轻“呸”了一声:“你听他胡说。”
话是这么说,她显然是有了几分信,微垂着头,倒是若有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