昔年先贤德太后喜赏菊,先皇以孝治国,便每年八月于燕京城中举办赏菊宴,届时会邀请燕京城的侯门贵妇并姑娘们过去,陪同先贤德太后赏菊作诗玩耍。
后虽先贤德太后薨,可这一年一度的赏菊宴却作为燕京城特有的风俗流传下来。
七岁的阿萝心性还是个小孩子,按说最爱玩耍热闹,这种赏菊宴原本她该喜欢的。可恨就恨在,这赏菊宴不但要赏菊,还要来个诗词歌赋,各公卿家姑娘都是要显露一手的。
阿萝没什么可显露的,每年都要落个下风,小脸上便颇觉得无光,时候一长,每年的赏菊宴几乎成了每年最让她头疼的事。
安分悠闲地当个侯门姑娘不成么,怎么非要去做个诗词歌赋来比拼?
如今的阿萝,想起曾经小小的烦恼,也是轻轻拧眉。纵然不惧这小奶娃儿间的比拼了,可她往日的不喜依然残存在心。
况且,便是如今她的见识不是以前可比的了,诗词歌赋不在话下,可到底现在年纪小,手腕细,也没力道。而几个姐妹的字,她刚刚是看了的,娟秀清隽,都是一手好字。
现在的她,能比吗?
其他几个姑娘自然看出了阿萝眉眼间的犯愁,彼此之间也是一笑,叶青莲更是轻轻掩唇:“阿萝,这几日可要好好弹琴看书,咱们姐妹可不能叫人小看了。”
这话更是落井下石了,阿萝当下抿了抿唇,没吭声。
恰好这时候陈御医到了门外,小丫鬟如意进来通禀了声,姐妹几个也就各自告辞出去了。
趁着几个姐妹出去,陈御医又没进来,老祖宗笑呵呵地拉着阿萝的手:“阿萝不用难过,等过几日你身子大好了,祖母让你二哥哥亲自教你练字,这什么赏菊宴上,怎么也不能让人小看了我的阿萝。”
老祖宗说的二哥哥其实是大房的叶青瑞,叶青瑞今年十四岁了,才情出众,书法更是拜当今大家董四寸为师。
阿萝不忍拂了老祖宗好意,便乖巧点头:“老祖宗这么说,我就放心了。”
说着间,外面陈御医进来了,给阿萝过脉,闭目片刻后,倒是说身子一切都好,只是虚弱,好生将养着就是。
阿萝又被喂了一点枸杞燕窝羹,吃过后便觉得身上困乏,打了一个哈欠。老祖宗见此,便让她歇下,又叮嘱了一番胡嬷嬷让她好生照料,这才离去。
织锦鹅黄软帐垂下,阿萝被伺候着躺在了藕合色缎褥上,并盖上了绣粉锦被。软帐外的香鼎里又添了些香,也不知道是什么,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