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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矜应了一声,就欲去找衣服,被清如叫住道:“你先别急着去,我还有件事吩咐你。”杯中的茶已经凉了些许,随着清如的放下,立时有在旁的宫人重新换杯添上热茶,清如拿在手里后望着子矜道:“你可曾去辛者库看过子佩?”
子矜被听得心神大震,不解其怎会突然问起这个,而且她去的时候都暗自小心,怎的还是让小姐知道了,见其问起,只得小声承认了:“回小姐的话,奴婢确有去辛者库瞧过子佩。”说到这儿她又急急道:“不过小姐放心,奴婢只是去瞧瞧她怎么样,并没有多说什么。”语至此,神默然:“毕竟不管怎么说子佩都是和奴婢一起长大的,奴婢实在做不到如陌生人一样。”
清如低垂的睫毛如扇般覆在眼睛上:“你不必多想,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,只是突然”话说一半,她的目光又望向了窗外依然玩的开始的众人:“只是突然记起年少时我与你们两个一起在府里玩耍的日子,也是像他们一样堆雪人,打雪仗,还记得那时,子佩很怕冷呢,即使是长大以后,也一样的怕冷。”
悠然动听的声音将子矜的记忆也带回到了那个无忧的年代,她们虽然是丫头,却被小姐视为同伴,不曾有过多少责骂,更没有过打骂,与其他府里一些满身伤痕的丫环比起来,她们真的是好太多太多了,可是人大了,心却变了,曾经的三人如今只剩下两个,能怨谁?只能怨子佩自己!
“你去看过她了,她在辛者库的处境如何,可还好?”
子矜目光复杂的看了清如一会儿方道:“说实话,不太好,那边的人知道她是犯错被贬,而且又得罪了您,所以都变着法折磨她,奴婢上次去的时候,看到他们大冷天的还让她一个人洗一大盆的衣服,子佩的手已经开裂的不成样子了,小姐,再这样下去子佩会被折腾死的,您发发慈悲救救她吧?!”说到后来子矜跪下去哀求着,她实在不忍心子佩受如此折腾,可是她自己只是一个宫女,没什么本事,能救她的只有小姐一人。
清如没有立刻说话,而是俯视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子矜,手在她冰冷的脸上抚着,眼沉静如水:“她还是很恨我对吗?”
子矜想说不是,可是在她的目光下,嘴巴怎么也张不开来,最后只能无力地点着头,虽然已经过了这么久,可是子佩对小姐的恨只有增没有减,而且骂得比以往更难听,反正她现在活着比死也好不好多少。
清如慢慢地点着头,然后起身从自己的首饰盒里随手抓了一把珠宝出来交给子矜,在她诧异的目光中清如又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