嫁,奴婢全都愿意,可是郑师傅,这听着容易的事,怎么到了奴婢这里就这么难呢?昨天晚上奴婢想着想着都不想活了,可早上起来奴婢还要强颜欢笑……”
说着说着,夏荷便用手捂着脸嘤嘤嘤哭了起来。
郑雅云递上一块雪白的丝帕,又让眠竹取来一盒香膏:“快别哭了,小姑娘家家的,正是爱漂亮的时候,总是流泪,脸蛋会越来越粗,这盒香膏你拿去用,用完了再找眠竹要。”
夏荷连忙谢过,眼睛红红,鼻子红红,她接过那盒香膏,只看一眼便吓了一跳,连忙要把香膏还给郑雅云:“这个太贵重了,奴婢只是一个丫鬟,哪配用这个!”
天呐,这香膏卖十两一盒好不好?而且不是想买就能买到的,要提前交了银子等着,说是按照早晚先后,可其实京中女卷都知道,什么交银子的早晚先后,就是按身份来排序的,身份高的先拿到,身份低的要么人家连银子都不让你交,要么一等就是大几个月。
因此原价十两银子一盒的香膏,外面已经炒到了三十两,而且居然真有人买。
可现在郑亚云面对一个小小的三等丫鬟,一出手便是一盒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的香膏。
夏荷虽然推迟不要,可是拿着香膏的小手,却是抓的紧紧的。
郑雅云瞥一眼他那因为用力而泛白的指节,眼底浮起一抹嘲弄。
“拿着吧,莫要推辞,你呀,心里总是只想着别人的好,却忘了你才是天底下最善良最美好的姑娘,这盒香膏说起来也就是一个拿来用的物件,你能用,是这香膏的荣幸,这也是一件因果。”
因果啊,听起来好高好大好上,夏荷听不懂,但是有一句话她听懂了,那就是郑师傅说了,她是天底下最善良最美好的姑娘,无论多贵的东西,说穿了都是给人用的,她来用对于那东西来说都是荣幸。
夏荷晕头转向的走了,走到门口时,居然转过身来给郑雅云屈膝行礼,如果她不是这府里的奴婢,郑雅云不是这府里的女师,她显然是要跪下磕头的,像拜神仙那样磕头。
望着夏荷和花朵远去的背影,郑雅云轻蔑的笑了。
夏荷回到自己屋里,打开了那盒香膏,眉头立刻蹙起。
她平时用的也是这款香膏,这款香膏之所以一膏难求,一半原因是因为囤货,宝庄郡主每次都买五十盒,除了自用还用来赏人送人,而上一次,夏荷听说浏阳大长公主一次就要了一百盒,据说她府里的面首们都用这个。
夏荷用的就是用香和宝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