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卉看着手里的清单,久久不语。
“姑娘?”汪海泉见明卉不再说话,更加担忧。
明卉默然一刻,缓缓说出了三个字:“改香方。”
汪海泉一怔:“改香方?”
明卉点点头:“对,改香方,这两款香的方子要改,海泉叔,宫里让几天交货?”
“十日。”汪海泉说道。
明卉松了口气:“应该来得及,海泉叔,你让作坊先准备其他香。”
京城的春天非常干燥,线香在室内三天便可阴干。
而制香也要三天,这样一来,留给明卉改香方的时间便只有短短四天。
霍誉回到府里时,便听说汪海泉来过了,而汪海泉走后,明卉便进了工坊,并且留了话,除了不迟不晚和三只猫,任何人都不能进去打扰。
霍誉就有些想不通了,早哥儿就不用说了,那就是个添乱的,可为何三只猫都能进去,他却不能。
但小媳妇说了不让进,他还能怎样,只能利用在家的时间与儿子增进感情。
早哥儿要找娘,又哭又闹,到了晚上,霍誉只好把他抱到床上,父子俩一起睡。
只是让霍誉没想到的是,早哥儿睡着以后,两只小爪子不时在他身上摸来摸去,霍誉只好把他推到一边去,心里已经下了决心,只等明卉出关,他就和明卉商量给这小子断奶的事。
有乳娘也要断奶!
明卉之前说了,要给早哥儿吃奶吃到三岁,招乳娘没有奶了,就买上两头羊,让早哥儿喝羊奶。
可现在看来,这根本就行不能。
霍誉可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再继续沉沦下去了,必须断奶!
可怜的早哥儿还不知道,他爹已经对他下了狠心。
明卉在工坊里待了三日,到了第三天,她披头散发一脸油光地从工坊里走出来,把两张方子交给汪安,有气无力地说道:“快去,就按这样配。”
汪安转身便走,刚走几步,又被明卉叫了回来:“把那两种香料全部销毁,你亲自去清点,亲自去销毁,一丁点也不要留。”
汪安走了,明卉身子晃了晃,不迟连忙把她抱住,叫了朵朵过来,扛起明卉进屋睡觉。
明卉这一睡便睡了两天两夜,她醒来时,霍誉不在,一问才知半夜的时候,孟小海来过,霍誉便带着白菜走了。
明卉看了看,霍誉的几身飞鱼服全都挂在衣架上,他是穿便服走的。
想到孟小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