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在她和孙美人来的时候才会点上一支。
路嫔生产前的那一晚,她又来到冷姑,叶姑姑看到她来了,非常高兴,又点上了一支香......
温嫔忽然想起一件事,叶姑姑咽气的时候,那支香燃尽了吗?
已经过去很多年了,她已经不记得了,就连这香,她也忘记了,直到现在,直到此时此刻......
“叶......”痛苦令她不住地扭动身体,疼、痒,太医说这是蛊,让人生不如死的蛊。
宫女的声音再次响起,是与她的相貌完全不符的清亮甜美,可是听在温嫔耳中,却如尖刀一般,扎进她的心中。
“一个人,只要有人怀念他,牢记他,那他即使死了,也还活着,明峦便是如此,他的妻子和女儿,一直都在想念着他,守护着他。
而你也快要死了,不过你放心,没有人会怀念你,就连你曾经的丫鬟夏荷,她也不会。
她正在等着你的死讯,对了,你知道她听说你被降级又生了重病后,做了什么吗?
她来到洛阳,在曾经被你推下河的地方,放鞭炮庆祝呢,不仅如此,她还来了京城,现在正在等着你的死讯!”
夏荷,一个久远的,就连温嫔自己也以为早已忘却的名字。
“她......她活......”
“对,夏荷还活着,她的确被你推到河里,但命不该绝,她被人救起,平安顺遂。”宫女的语气里透着欢喜。
“咯......”温嫔又打嗝了,可是现在就连打嗝也会令她痛不欲生。
宫女轻声笑了:“明峦的妻子若是看到你这副样子,她一定很开心,可惜这里没有纸笔,否则我倒是能把你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画下来,博她一笑,你不知道,她被明峦娇宠出一副臭脾气,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讨好的。”
明峦的妻子、娇宠,这几个字,像是一颗颗铁钉子扎进血泡里,温嫔五官扭曲,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宫女。
“你......你是......谁?”
这肯定不是一个负责洒扫的粗使宫女,这究竟是什么人?
宫女看着她,就像是吃饱的猫儿看着刚抓到的老鼠:“我是谁并不重要,但是明峦的妻子,对,就是你口中卑贱无耻的商户女,你知道她是谁吗?”
温嫔惊愕地瞪着宫女,她的确骂姓汪的是商户女,那个贱人,她骂了十几年,可是这个宫女如何知晓?对了,是夏荷,那个贱婢,一定是夏荷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