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比猪还要笨,早晚会出事,不是今天,也是明天。”
欧妈妈默然,小李氏那人,的确是不够聪明,到了今时今日,她心里却还是只有儿女情长,竟然指望公子爷真心对她,呵呵,也不想想那位的身份。
良久,欧妈妈才道:“是您心善。”
“是啊,早知道她这么拎不清,当年她生产时,就该让她死掉。”
李氏声音冰冷,侄女又如何,不过是一颗会生养的棋子而已,其实这颗棋子用过之后便废了,多活的这几年,是她这个姑姑的一念之仁罢了。
偏偏那又是个没脑子的,竟然惹下这么一个大麻烦,她不死,谁死?
马车行至南湖西岸,在一座凉亭外面停了下来,李氏把车帘掀开一条缝,向凉亭里看了看,把那只瓷瓶递给欧妈妈:“他在呢,拿过去吧。”
欧妈妈答应一声,接过瓷瓶下了马车。
稍顷,欧妈妈重又回到车上:“把东西交给他了,他说最早今晚,最迟明天晌午,便能把事情办妥。”
李氏嗯了一声,缓缓闭上眼睛。
凉亭里坐着的是两男一女。
两名男子都是二十多岁的精壮青年,穿着粗布裋褐,衣袖挽起,露出晒成古铜色的手臂。
坐在他们对面的,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,宽肩细腰,背嵴挺拔,一看就是有武功在身的练家子。
目送马车走远,其中一名男子把玩着手里的瓷瓶,笑道:“黄蜂尾后针,最毒妇人心。”
话一出口,才觉失言,忙对那名妇人说道:“师姐,我说的可不是你。”
师姐瞪他一眼,道:“他们出钱,咱们出力,你管那么多做什么?对了,刘家管事后来又找你了吗?”
男子笑了笑,斜靠在亭柱上:“找是没找,就是盯梢,你们想不到吧,我现在是香饽饽,除了姓刘的,还有一拨人也在盯着我,今天我能来这里,可是费了好一阵功夫才把他们甩掉。”
“还有一拨人?什么人?”大师姐好奇地问道。
“不像是本地的,但都是行家,跟踪人很有一套,不是生手,这两天换了好几个人跟着我,还和街坊们打听我的来历,若不是我做得滴水不漏,恐怕这会儿早就露馅了,真没想到,这小小的沁州城,竟然藏龙卧虎。”
男子说着话,把那只瓷瓶拿到鼻端嗅了嗅,却没有拔开上面的塞子。
他站起身来,对另一个男子说道:“师兄,踩点的活儿就交给你了,见过你的人不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