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,没有看到人,更没有看到鬼。
汤大嫂重新回到屋里,在魏骞对面坐下:“要不明天我们备些纸钱元宝,给他烧烧吧。”
魏骞没有回答,也不知过了多久,魏骞才幽幽说道:“他死后变鬼,而我,却把自己活成了鬼。”
汤大嫂忙道:“你不要胡说,什么鬼不鬼的,没有这回事。”
魏骞苦笑:“我护不住你,护不住珠儿,我连自己的儿子也护不住,我如同行尸走肉般活着,和鬼有何区别,鬼尚可来去自由,而我,最大的自由,就是来这里看看你们,可他们,却连这一点点的自由也要收回去,阿芝,你说,我这样活着,有什么意思?”
“你不要这样说自己,你是好人。”汤大嫂泪如雨下。
“好人?一个没用的好人而已,想活不能好好活,想死,却又不能死。”一滴清泪从脸颊滑落,魏骞却在笑,嘲讽的笑。
“你是为了我,为了珠儿......”汤大嫂哽咽得说不下去。
“呵呵,你不要为我找借口了,我能活到今时今日,是因为我窝囊,我怕死,我连自尽的勇气也没有,我只是一个废物。”
说完最后一句话,魏骞便不再说话,寂静的夜晚,只有偶尔传来的女人抽咽声。
明卉转身离去,她还顶着明峦的脸。
花千变号称千变,那是因为她换过无数张脸,然而,今晚的这一张,却是她最没有把握,也最有把握的一张脸。
这是亲生父亲明峦的脸!
逢年过节,明家的子弟们参拜的那张画像只有六七分相像,明卉是根据她梦中的那张脸易容的。
虽然那只是一个梦,但明卉却固执地认为,梦里送她出嫁的人,就是她的父亲明峦。
很多梦,睡醒以后便会忘记,但唯有那个梦,却是历久弥新的,这么久了,那张脸依然记得清清楚楚。
明卉的信心来自于当年的魏骞还是个孩子,明峦去世时,魏骞也只有五岁而已。
即使他还记得明峦的容貌,但也只是大致的样子,细微之处恐怕早就模湖了。
事实证明,明卉这一次赌对了。
她比明峦矮了一头,也更单薄瘦弱,但魏骞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脸上,或者说,是在她的眼睛里,她的笑容里。
魏骞认出了明峦!
清晨,汤记小铺的门终于打开,汤大嫂苍白憔悴,强颜欢笑地打开门做起了生意。
谁也没有看到珠儿,有街坊问起,汤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