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一旦脱去缰绳,便如野马一般,毫无留恋的飞奔而去。
而那时,天光微熹,良牧署的人还在洗漱,当值的羽林军则在远处巡视,没有人知道,那匹关系到他们身家性命的汗血宝马,已经跑得无影无踪。
小慧爹在把金元宝送去小山寺时,还没有将汗血宝马放走,但是他用了十个字,将他的计划刻在了上面。
明卉的眼睛亮了,黑色的马!
之后的事,虽然金元宝上没有,但是明卉和霍誉全都知道了。
小慧爹在被抓进诏狱之后便自尽了。阑
而霍誉在把这些文字抄录下来之后,也便知道明卉今晚去何处了。
她去了小山寺,见到了那位老和尚,而她带回的小和尚,想来便是那人的女儿了。
明卉心中感慨万千,她拉着霍誉的手问道:“小慧爹放走了御马,还害过一千匹战马,致使大军战败,这是大罪,小慧和老和尚,会没会被诛连?”
霍誉想了想,道:“他放走御马,却是粉碎了一场刺杀,情有可原,我想圣上不会追究,那一千匹战马的事,他只是从犯,只要查清真相便好,但他杀死两个人却是事实,老和尚是出家人,年事已高,想来不会受到牵连,但小慧......”
明卉想起孙家的那些送去春米的女卷,也叹了口气。
霍誉安慰她道:“到时我想想办法,看看能不能为小慧求情,她毕竟只是一个父母双亡的孩子,这种情况下,一般不会太过严苛。”
明卉的眼睛亮了,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,惊呼一声:“我看过资料,受刑而死的那个人,就是陈家栋!”阑
失马桉不是霍誉管的,因此,霍誉也只是知道那桉子里有一人自尽,一个受刑而死,且两人都是死在诏狱,却并不知道这两个人的姓名。
现在明卉告诉他,那个被打死的,就是这桉子的关键人物,陈家栋。
他怔了怔,道:“明天我去查一下,打死他的是谁。”
陈家栋是良牧署的人,并非御马监的,良牧署只负责提供地方和应有的条件,真正管理马匹的是御马监。
如陈家栋这种良牧署的小官,能见到汗血宝马的机会并不多。
按理说,飞鱼卫不会一来就给陈家栋上刑,要上刑也是御马监的那些人。
可偏偏受刑而死的人,不是别人,却恰恰是陈家栋。阑
明卉冷笑:“无论那人是谁,都是内奸,你们飞鱼卫有内奸,也不是一次两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