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谁换的呢?
肯定不会是身份贵重的嫡子了,孙家富贵,别说嫡子了,就是庶子,也都比咱小老百姓要金贵十倍。
所以啊,被这孙门侯氏送出去的,全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婢生子和外室子。
哎哟喂,您老说说,哪有这样的岳母?
只可惜那两个真正的国公府小少爷,刚出生就被换走,也不知道被外祖母扔去了何处。
说不定早就死了,唉,可怜啊。”
花婆婆对便宜公公霍侯爷刮目相看,真没想到,他还有这个本事。
这京城里,不知道还有多少个这样的小二,张口闭口都是孙门侯氏,都是孙家二房四房,可谁不知道孙家就是承恩公府,承恩公府就是太后的娘家,当年霍侯爷和定襄县主的亲事,还是太后指婚。
只字不提承恩公府,只字不提太后,却字字句句全都打在太后脸上。
不是花婆婆看不起霍侯爷,她就是觉得单凭霍侯爷的脑袋,是做不到的。
“霍侯爷还真是可怜呐,白白替别人养儿子了。”花婆婆感慨,她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。
“可不是嘛,长平侯府那可是为咱大晋朝立下汗马功劳的,天尊老爷当然要保佑,给长平侯府留下了一条根,就是霍侯爷的嫡长子,刚刚及冠的年纪,就已是从三品了,名符其实的将门虎子。”
小二说得口沫横飞,花婆婆与有荣焉,原来,啊,原来,她一个不小心,嫁给了将门虎子。
花婆婆一高兴,恶媳妇南萍便又掏了腰包,让小二又讲了二十文钱的。
这二十文,花得很值。
花婆婆知道了很多事,比如孙门侯氏上了岁数,人老眼花,腿脚不便,前日从楼梯上一脚踏空,摔死了。
花婆婆大吃一惊:“孙门侯氏死了?真的假的?”
“您老怎么还不信呢?这是前天的事,明天孙家别院发丧,您若是这会儿从那路过,就能看到还挂着白呢。”
花婆婆听出不对劲了:“你说在哪里发丧,孙家别院?不是承恩公府吗?”
“不是,是孙家别院,对了,忘了和您说了,孙家分家了,二房的人虽然还没有搬出去,可是也不方便在别人家里搭灵棚吧,恰好孙家别院分给了二房,索性就在那里发丧了。”
从茶楼里出来,花婆婆还特意从承恩公府门前经过,承恩公府门前的大红灯笼没有了,但是也没有换成白灯笼,大门紧闭,平静安闲,一点也不像是出了大事的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