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的鼻子那么灵,一定会嫌弃他。
他没回内院,让白菜去烧了热水,就在前院的书房里洗了洗,穿了白菜的一身没穿过的衣裳回了内院。
不晚合衣睡在外间的小床上,听到动静便醒了,见是霍誉,连忙起身,霍誉冲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便轻手轻脚进了里间。
明卉睡得正香,天气热,薄被踢到一边,荔枝和小夜嫌热,趁她睡着了早就熘到凉快的地方睡觉去了,至于大黑,大黑一身傲骨,从不陪睡。
霍誉屏住呼吸,撩开帐子,看着睡得昏天黑地的明卉,嘴角微微勾起,他已经整整二十七天没有看到她了,小丫头看上去似是瘦了,也黑了,大热天赶路,风餐露宿,不知吃了多少苦头。
只要想到她这一番辛苦都是为了他,霍誉心里便软成一洼水,什么抱怨也没有了,只余下心疼。
他脱去外裳,小心翼翼地上了床,可还是惊动了明卉,明卉睁开眼,便看到霍誉那张放大了的脸。
明卉一声惊呼,可也只喊出一半,后面的便被堵了回去,接着,她便落入了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......
小别胜新婚,何况他们本来就是新婚。
明卉再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,霍誉早就醒了,正靠在床头看书。
明卉哼哼唧唧地,伸手抱住霍誉的腰,霍誉身上,她最喜欢的就是他的腰,手感特别好。
“醒了?”霍誉放下书,摸了摸她的脸蛋,柔声说道,“这一趟累坏了吧?”
明卉甩开他的手,一骨碌坐了起来,与霍誉肩并肩靠在床头,好奇地问道:“你怎么不问我,婆婆在哪儿?”
“在哪儿?”霍誉很听话地问道。
“在越秀胡同啊。”明卉献宝似地说道。
霍誉一怔,明卉的回答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:“你回保定了?”
明卉点头:“是啊,我是从保定回的京城,没办法,明达知道我回去,我若是不在保定露个面,就要露馅了,大哥知道也就罢了,万一传到师傅耳中,我就麻烦了。”
霍誉失笑,原来是担心被汪真人知道。
明卉见他只是笑看着自己,却仍然没有问起冯氏的事,只好主动说道:“婆婆......我是说刚刚找到的这位婆婆,你最好去亲眼看看。”
“你觉得她不是?”霍誉眼底明明暗暗,看不出情绪。
明卉叹了口气:“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婆婆,但她身边的那个杨婆子,确实就是当年我在风儿巷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