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一看你就是没仔细听我刚才的话,这街上做生意,要从个阴字,就是阴间的生意,能见日头吗?你不见就连招牌也用黑布遮着吗?”
花婆婆惊讶地问道:“哎哟,白天不做生意,难道晚上做?”
“就是晚上啊,不能见日头,不是晚上还能是白天吗?不过啊,你也别着晚上去逛街,哎哟,这是阴间生意,谁知道那走在街上的,是人还是鬼呢。”袁婆婆说道。
“啊?这样啊,那满城不宵禁吗?”花婆婆觉得,但凡离京城近的地方,就算是做做样子,也是要宵禁的。
“啥宵禁?啥叫宵禁?”方圆老太太异口同声。
“就是晚上不让出门,出门就要罚银子。”花婆婆解释。
“哪有这事?这也太不讲理了,不出门怎么赚钱?不出门吃啥喝啥?哪有这不说理的规矩,没有!”方圆老太太很气愤,为那些被宵禁坑害的广大百姓振臂高呼。
花婆婆想起洛阳也不宵禁,唉,为啥保定有宵禁呢,每年总有那么一两个月,据说京城的上官会来检查,所以就特别严,好在也只有那一两个月,平时虽然也有宵禁一说,但并不严格,衙门也是睁只眼闭只眼。
但像满城这样,百姓不知宵禁为何物的,花婆婆真心羡慕。
所以鸿运街曾经的繁华是真实的,现在的苍凉也是真实的。
花婆婆顺便把方圆两位老太太家里的事,连同这胡同里其他几户人家的事,也全都摸清了。
这两位老太太真的是人材,这瓷器胡同里的人家,大事如谁家媳妇宫寒,生养困难,谁家相公在外头有了相好,小事如谁家的公狗上了谁家的母狗,就没有这两位老太太不知道的。
花婆婆也知道了,住在这里的人家,都是在鸿运街做生意的,否则也不会买这里的房子。
方老太太家里是做寿衣的,袁老太太家是开寿材铺的,白天时两位老太太在胡同口晒太阳聊闲天,到了晚上,她们便挎着篮子,在街上卖香。
“卖香?什么香?”花婆婆一下子就兴奋起来,哎哟,没看出来,大家都是香友啊。
“当然是好香啊,清苑魏村香,冉庄香,最好的榆皮香!对了,大妹子,你家的房子好多年没住人了,要先熏了屋子才能住吧,你要香吧,我这就回香给你拿去,十文钱一把,你要几把?”
花婆婆懂了,清苑的魏村以及附近的冉庄、阳城,都是祖传的制香手艺,当地榆树广为种植,百姓以以采收、贩卖榆树皮为营生,当地甚至流传着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