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冬瓜和南瓜再一次出现在三石头胡同。
冬日天黑得早,这会儿三石头胡同里斗鸡的已经散了,白天拥挤的地方,现在只余下遍地垃圾。
冬瓜没有看到喜妹子,南瓜把滑到鼻梁上的狗皮帽子往上抬了抬:“她回家吃饭了吧?”
冬瓜摇摇头:“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,她哪还有胃口吃饭啊,咱们找找看,说不定她还在三石头胡同。”
别看天黑了,可是赌场里却仍然人声鼎沸,或红或粉的灯笼参杂在赌场的灯火中,让这片夜色更加旖旎。
冬瓜见人就问,“看到喜妹子了吗?”、“喜姐在哪儿?”
也不知道问了多少人,有人认出了冬瓜:“哟,难怪不来姐姐这儿呢,原来是惦记上喜妹子了,她有男人的,你把心收收吧。”
冬瓜一看,认识,熟人啊,就是前天叫他亲弟弟那位。
这位姐姐倚在门上嗑着瓜子,廉价的胭脂香有点呛人,冬瓜揉揉自己那娇贵的小鼻子,笑嘻嘻地说道:“姐,你这是知道喜妹子在哪儿了?好姐姐,求你了,就告诉弟弟呗。”
姐姐翻个白眼,噗的一声,瓜子皮啐到冬瓜脸上,冬瓜笑着拂开,摘下狗皮帽子,把那张清秀小脸完完整整露出来。
姐姐伸出纤纤玉指,在他脸蛋上捏了一把:“哟,这细皮嫩肉的,比姑娘家还光滑呢。”
冬瓜笑得比哭还难看,男孩子在外面想要保护好自己真是太难太难了。
好在姐姐也是个怜香惜玉的,朝着旁边的巷子指了指,压低声音:“在里面哭呢,可别告诉她是我说的,那丫头嘴毒着呢。”
冬瓜使劲摇摇屁股,可惜,少了条尾巴:“谢谢姐,姐人美心善,仙女下凡。”
姐姐做势要摸他屁屁,冬瓜跳着跑开,南瓜连忙跟上,身后传来姐姐的笑骂声:“小王八羔子,还挺招人疼的。”
别说是冬瓜了,就连从小缺爱的南瓜都打了个哆嗦。
说是巷子,其实就是两堵墙之间的夹缝,只容得下一个人来侧着身子进去,换成大块头,便进不去了。
冬瓜和南瓜进了巷子,一直往里走,路的尽头也是一道墙,墙根处蹲着一个人,天色已全黑,依稀能看出那是一个女人,走到近前,冬瓜这才确定,这就是喜妹子。
喜妹子还穿着昨天那身碎花棉袄,冬瓜伸手想把她拉起来,摸到衣袖,触手湿漉漉的,这是躲在这里哭呢。
“妹子,还记得哥不?昨天我在斗鸡场外面遇见你了。”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