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家这次分宗,吴舅爷和吴桐皆不在场。
他们这一房早就分家了,又因人丁单薄,如今只剩下吴舅爷这一家了,吴氏族里分宗,其实也只是把他们这一家三口分出来而已。
可想而知,族里即使不会趁火打劫,他们也不会拿到补偿。
霍誉又说起另一件事:“孙十五在离京之前,就已经被孙家从族谱上去掉了,他死在漳州,便葬在了漳州,可是吴家姑娘虽然与他有婚约,可却尚未成亲,不能与孙十五合葬,吴家三爷只让运回四爷的尸体,却把吴家姑娘的尸体留在了漳州,如今还在义庄里,无人过问。”
这倒是出乎明大老爷的意料,他问道:“他们没让人去漳州处理后事?”
要知道,吴丽珠死讯传回来时,吴舅爷和吴舅母还好好的,虽然有二老太太在门口闹事,可是派一两个人去漳州处理后事,也不会有人阻拦,再说,吴舅爷那时正在府河码头狐假虎威,想派人走一趟,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。
可是无论是吴舅爷还是吴舅母,或者是吴桐,却没有人去管吴丽珠。
那个可怜的女孩子就这么死了,她到死也不会知道,她最后的价值,就是给父亲换来一个好差事而已。
明大老爷无奈地摇摇头,他看向霍誉:“你在漳州那边有没有认识的人,我想找镖局子带些银子过去,请那边的人帮帮忙,让丽珠入土为安。”
霍誉点点头:“好,这事我去办。”
大喜的日子,吴家的事说到这里便到此为止了,霍誉从屋里出来,便去二房找明卉,明卉正和侄女们一起,听说外面霍誉找她,侄女们挤眉弄眼,明卉只好出去。
霍誉站在树下,看到一个小姑娘从院子里出来,双颊绯红,灿若朝霞。
看到霍誉,明卉凶巴巴地说道:“你找我有事?”
霍誉看着她,目光温柔,他伸手入怀,掏出一只信封,他把信封递到明卉面前:“给你的。”
明卉下意识地伸手接过,这是他给她的第四封信,竟然是他亲手交给她的。
真是有病,有什么话当面说不行吗?还要写信,你是闲的吧。
明卉腹诽着,不看霍誉,转身又跑回了院子。
霍誉看着她的背影,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,小姑娘居然害羞了。
明静虽是嫁在保定,可郝云泽明年开春就要去京城读书,郝家给他们在京城买了一处宅子,到时明静会跟着一起进京。
二太太心中不舍,觉得女儿是远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