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在那屋子里待上很久,从不让人靠近。
有一次,师君已和吕师兄带着一只大口袋回来,他们进了那间屋子,一进便是几个时辰,从那以后,他们经常会带一只大口袋回来,几个时辰后,再把那只大口袋带走。
那时我已经七八岁了,不再是懵懵懂懂的小孩子,我知道那只大口袋里装的是人。
我悄悄问过吕师兄,初时吕师兄什么都不肯说,后来我总是问,还说要趁着师父不在去那屋子里察看,可能是担心我会闯祸,吕师兄就告诉我,那屋子里养了很多虫子。
我就问他,他们从外面带人回来是做什么的,看虫子的吗?
吕师兄便讲,他说那些人身上被人种了虫子,快要死了,师君已帮那人把虫子取出来。
有一次,他们又带回一个中蛊的人,可这次师君已中途有事,离开了一个时辰。
吕师兄用布蒙上我的眼睛,带我进了那间屋子。
他教我给那人诊脉,又拿着我的手,在那人的前胸和后背一点点触摸......就如我刚刚对明轩做的一样,而明轩的症状,和那个人几乎一样!”
汪真人说到这里,自嘲地笑了:“小时候,我以为所谓的把虫子取出来,是用大勾子把虫子勾出来呢,直到很多年以后,我的见识多了,我才醒悟,所谓养虫子,就是养蛊,而把虫子取出来,就是解蛊!”
明卉吃惊不已,真不想到,师傅小时候竟然是过的与世隔绝的生活。
师傅明明有亲人,为何会被送去那什么竹林谷,跟着两个哑巴道姑一起生活?
如果没有这位吕师伯,师傅会不会长成不会说话的哑巴,或者是傻子?
莫非她之前的猜测是对的,师君已收个小徒弟是没安好心?
还有,师傅说,这天下之人都有父母,只有她是没有的。
师傅有曾外祖父,却为何没有父母呢?
明卉不敢问,她怕打乱师傅的思绪,更怕师傅手里的戒尺。
汪真人轻轻叹了口气:“后来有一天,外面下着很大的雨,雨水灌进屋子,我跟着那两位哑道姑正往外淘水,吕师兄忽然跑了回来,他告诉那两位道姑,师君已开坛作法时让雷给噼死了,皇帝不会放过紫霄宫里的人,他让两位道姑快些逃走活命,那两位道姑闻言,跪下给我们磕了头就走了。
吕师兄走进那两间养虫子的屋子,稍后他从里面出来,背上我离开了竹林谷。
那天的雨下得很大很大,电闪雷鸣,那是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