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卉没有多问,霍誉最了解飞鱼卫的行事风格,他说再等一等,那一定是外面还有人埋伏。
果然,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,就听到外面传来哭喊声和尖叫声,又过了一会儿,这些声音消失,白菜出去看了看,回来说道:“刚刚有一家五口在这儿吃饭,见飞鱼卫走了,长子便出去赶车,父母和弟弟妹妹随后出来,没有看到长子把骡车赶过来,便去了停车的地方......长子被人杀死在骡车里了。”
就连明卉也吃了一惊,汪安忙问:“是不是咱们停车的地方?”
白菜没有回答,霍誉又把汪安的话重复一遍,白菜这才点头:“就是那里,原本铺子里雇了一个老头给客人们看着,这会儿那老头也不知去了哪里,飞鱼卫正在找。”
话音刚落,外面又喧哗起来,汪安不放心骡车,出去看了看,自家的骡车好好的,出事的骡车已经被飞鱼卫赶走了,外面喧哗是因为找到了老头的尸体,蹊跷的是,那尸体居然是在树上。
那树合抱粗细,树冠茂密,老头身材瘦小,若不是飞鱼卫经验丰富,这尸体怕是要等臭了以后才会被人发现。
明卉叹了口气:“铺子外面也有很多人,贼人应是趁乱藏在骡车里了,那家的儿子去赶车时,发现了贼人,当即使被灭口了,飞鱼卫还没有全部撤走,这贼人的胆子也是真大。”
汪安一头冷汗:“我刚才问了,那家的骡车和咱们的紧挨着,若是那会儿我也去赶车,说不定死的就不是一个人,而是两个。”
他如果就这么不明不白被人弄死了,那才叫冤枉呢。
汪安冲着霍誉一揖到地:“姑爷,你救了小的!”
若不是霍誉说多等一会儿,他这条小命就没了。
霍誉微笑颔首:“都是自己人,不必多礼。”
说着,他起身,对明卉说道:“现在可以走了。”
一行人从铺子里出来,这次飞鱼卫真的全都走了,汪安赶着骡车过来,白菜也把霍誉的马牵了过来,明卉带着朵朵上了骡车。
不知道是不是明卉多心,她感觉汪安现在看霍誉的眼神都不一样了,满满的崇敬啊。
骡车走出很远,明卉掀起车帘一角,向外望去,可能是因为飞鱼卫来过,又出了命桉的缘故,原本车水马龙的街道上,这会儿冷冷清清,几个推着小车的小贩,行色匆匆地走在街上,可能是刚才在这附近摆摊的,怕再惹上麻烦,便急着收摊回去了。
明卉的目光落在其中一个小贩身上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