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光飞逝,转眼又是一年的清明,这次时间紧,明家人没有在完县过夜,扫完墓便赶回了保定。
回来的路上,明大老爷叫了明卉和自己同坐一驾骡车。
“前不久,大哥让阿兴去了一趟卫辉,这才知道霍誉早已不在那里了。”
明卉眨眨眼睛,前世明大老爷也派人去过卫辉,不过不是现在,而是两年之前,那时霍誉还在卫辉,依然是飞鱼卫的百户。
这一世发生了很多事,明达没死,她亲自向霍誉退亲,后来她又住进道观,因此,明大老爷派人去卫辉的时间也推迟了两年。
“大哥是要为我退亲吗?”明卉轻声问道。
“是啊,虽然这门亲事是父亲订下的,但是你不想要,大哥和你二哥三哥商量过了,我们也觉得你和霍誉不合适,现在看来,霍誉并没有把明家放在眼里,否则他调到京城,这么大的事,为何没有告知咱们?明家是他的岳家,于情于理,他都应写封信说一声......”
如果说当年,对于退亲这件事,明大老爷还有些犹豫,那么现在,他巴不得立刻退亲。
做为准女婿,这两年多以来,无论是春节还是端午中秋,霍誉既未送过节礼,也没有写过只言片语。
明家不贪图女婿的节礼,哪怕只是几包点心几斤猪肉,那也是一片心意,而霍誉却是一点表示也没有,不要说他离得远过不来,他若是真心想送礼,派个手下过来,或者托镖局带过来都是可以的。
可他什么都没做,连一封信也没有。
这只能说明,霍誉眼里,根本没有明家这个岳家。
既然这样,趁着孝期还未过,那就退亲吧,两不耽误。
明大老爷越说越气,明卉却在想,要不就让她来个死遁,她换张脸,带上师傅悄悄离开保定,订亲后男的死了,女的有望门寡一说,男人可没有望门鳏,多则一年,少则一个月,该订亲就订亲,该成亲就成亲。
所以说,她是死是活,对霍誉没有影响。
明大老爷说着说着,便发现自家小妹的眼睛越来越亮,不知为何,明大老爷心中有不好的感觉。
莫不是自己说的这番话,加强了小妹要出家做道姑的决心?
那可不行!
明家出过一个道士,可不能再出一个道姑,那以后保定府的人提起西城明家,岂不是就会说:明家?哪个明家?开道观的那个?
不行不行,那可不行。
明大老爷用力摇头,明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