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脉都在京城,可若是留在京城不肯走,那又太刻意,而保定府离京城很近,又不引人注目,他们可以住在这里,排兵布阵,为子孙谋划。
一来二去,保定府有钱有背景的人家越来越多,当地父母官暗中叫苦,可是却肥了打开门做生意的店铺。
两间铺面的银子早就赚回来了,明卉还了汪真人,手里还有盈余,她的眼光不错,崔娘子的确是个天生的大掌柜,短短半年,崔大掌柜的名头,便在保定府的商圈里打响了。
刚开始也有人来找麻烦,乔镖头过来转了一圈,大半个保定府的人都知道,这间香铺是和振远镖局有关系的。
但凡是开镖局的,和黑白两道都有关系,既然是振远镖局罩着的铺子,无论是衙门还是街上的混子,多多少少都会给上几分面子。
香本身就是高价之物,因此,香铺的主顾大多都是高门大户的女卷,每天停在门口的那些装饰华丽的轿子马车越多,就越是没人敢上门找麻烦。
香铺越开越顺,到了年底,明卉看看崔娘子交上来的帐册,嗯,上面的数字非常好看。
转眼便到了次年的三月,春风似剪,草木复苏,这已是明卉在保定渡过的第二个春天。
与刚来的那年相比,她长高了不少,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了,因为练武的关系,虽然正在抽条,可是她看上去并不单薄,素澹的衣裙,也掩不住日渐玲珑的身材。
明卉坐在汪真人的院子里,汪安正在讲从外面听到的八卦。
“那位柳大娘和她的徒弟,已经快两年没有露面了,前阵子,有个小偷悄悄进了她家的院子,没想到差点给吓死,那宅子里闹鬼!”
不晚白他一眼:“小偷做的是见不得光的事情,难道还会满大街告诉别人,喂,我偷东西时遇到鬼,鬼是真的鬼,我也是真的小偷。哼,那小偷是傻了吗?”
汪安急了:“是真的,那小偷吓得鬼哭狼嚎,惊动了巷子里的邻居,那小偷从墙头上翻出来时,尿了一裤子,谁会大半夜私闯民宅啊,不是小偷难道还是官差吗?再说,这个小偷是衙门里的常客,一年里总会被抓进去几次,巡街的衙役全都认识他。”
明卉好奇地问道:“后来呢,有人进去看吗,那宅子里真的有鬼吗?”
“那是当然,即使那小偷不想细究,可是住在风儿巷的街坊们不答应啊,谁家愿意和鬼当邻居?
街坊们连夜去请了里正过来,又叫了巡街的衙役,翻墙进去查看,你们猜怎么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