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四姐神神叨叨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。 欧阳氏还是心疼顾璐,冷言道:“好了,四丫头你也少说两句,纵是你说得有几分道理,也当记得她是三伯母,七丫头是你妹子!你们在顾家和和睦睦,出阁后才能互相帮衬,须知最亲不过姐妹,最近不过娘家。” 顾璐极快闪过一抹嘲讽,躬身道:“我记下了。” 难得对欧阳氏颇是顺从。 一改方才的尖锐刻薄。 钱氏气得捂着胸口,“今儿我是不成了,大嫂子,我先回去躺一会,再在此处待下去,我怕会被四丫头气得短了几年寿命。” 她一甩帕子,扶着贴身妈妈的手,气呼呼出门。 正好有人拉扯着一人进门,砰得一声,两方撞了个满怀。 “娘。” 顾玲赶忙上前搀扶起钱氏,“您没事吧。” “怎么能没事?”钱氏本就一肚子气,这回更觉五脏六腑犹如火烧。 在欧阳氏和顾璐面前吃了这么大一个亏,她再也忍不下了,指着来人怒道:“你没长眼睛?没看到我要出门吗?慌慌张张的,你是要作甚?” “上不得台面的东西,如何抬举都是没用!” “一个妾跑到雅居本就是失去了规矩,还同人拉拉扯扯,这就是四房的规矩?” 来人正是田姨娘和刚刚被放出来的顾珈。 田姨娘面容煞白,花容失色,提着帕子只是流泪,不敢为自己解释一句。 顾珈同样被无辜败火憋了一肚子气,说是败火还不就是软禁? 她哪里受得这个? 何况她从来不觉得指责顾四爷有何错的,他本就是个窝囊废,对自己的女人也没半分真心。 还很风流好色。 顾珈刚放出来就听说四爷又领回一个通房,他把田姨娘摆在何处? 虽然她对田姨娘没太多感情,恨不得自己托生在李姨娘肚子里,可也不愿意田姨娘失宠。 顾珈一巴掌打掉钱氏的手臂,眸子灼灼:“你说话干净点,什么叫上不得台面?怎么姨娘就不能来雅居?你说这话时,就没想过你嫁得也是个庶子,三伯父的生母到死也只是通房,连妾都不是!” “我们四房的事,你还是少管为好,毕竟父亲是嫡子,你不过是庶子媳妇,身份也不见得比我贵重,我父亲再没用,身上也挂着官职,母亲外出,外人会称一声夫人,你……” 顾珈嘲讽道:“也只有府里的下人才称你一声夫人,还不是为了哄你?在外人眼里你就是个连七品诰命都没有的妇人,叫你一声太太,你就该偷笑了。” 钱氏一个巴掌扇过去,顾珈却也不是善岔,一把抓住钱氏的手腕,低声道:“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做过什么?” “……” “用我一样样提醒你?” 顾珈冷笑道:“你给儿子添了庄子,没同祖母说过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