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奴婢任凭侯爷处置就是,侯爷要杀要剐都随侯爷,若是说把奴婢送出去给别的男人,那就是羞辱奴婢了,奴婢宁死不屈!”
霍筠青抿唇,沉默地看了她半响,终于问道:“疼不疼?”
香妩一怔,看过去时,却觉在那冷峻之外,侯爷眸中隐隐有几分暖意。
越是如此,之前已经止住的眼泪又落下来了,她瞥了侯爷一眼,之后便转过头不看侯爷了。
锦帐中一时变得安静下来,只有男人低而缓的喘息声,以及香妩啜泣的声音。
过了许久,霍筠青终于伸出臂膀来,将她抱住。
抱住的时候,才发现这纤弱的身子冰凉,甚至在瑟瑟发抖。
她并不是如白简朱衣一般能提剑上马的女子,更不会是犹如适才那两位特使一般见惯了生死的女子,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,娇媚脆弱,长在侯府里,没见过什么大世面。
这样的她,面对自己刚刚的误解,确实应该吓坏了。
更何况自己因为刚才那份疑心,对她并无太多体贴,是穷尽所能地发泄着自己紧绷了多日的渴望。
他低首,唇贴在她流泪的脸上:“不许哭了。”
香妩被侯爷那么抱住,自是觉得那怀抱宽厚温暖。
只是她却是一个不识好歹的,越是别人对她好,她就越觉得委屈。
刚才那般惊吓,又被他要了身子,她自是如风雨之后的弱草,伶仃脆弱,凄苦无助,如今被他抱在怀中呵护,温暖袭来,鼻头便酸楚得厉害。
她将身子蜷缩在他怀里,偎依在上面轻轻地蹭着,脸埋在他锦袍中,低低地哼唧着。
霍筠青只觉得怀里这女子,犹如惹人怜爱的小猫,他略犹豫了下,到底是抬起手来,略有些生疏地抚着她的后背。
他这是提剑的手,也是握笔的手,掌权握势,却从来没有这么安慰过一个姑娘。
香妩被他这般安慰,心里的委屈也就慢慢地散去了。
她毕竟只是一个丫鬟,主子怎么对她,那都是主子的恩份,如今侯爷哄着自己,抱着自己,搂着自己,她若是再惺惺作态,那反而是傻了。
是以她用脸儿紧贴着侯爷结实的胸膛,轻轻地蹭着撒娇,又低低地哼唧着。
霍筠青低首,越发将这小丫鬟抱紧了。
这是才刚刚和自己有了鱼水之欢的女子,适才那入骨的爽和酥还残留着未曾消退,她又这般惹人怜爱,霍筠青便是铁石心肠,也难免胸口泛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