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办法,只好继续啃馒头,旁边还有几个人笑话我们,说我们吃不起好的还装大款。晚上睡觉的时候,我才体会到十多个人住在一起是什么感觉,最少有一半的人在打呼噜,而且半夜老有人上厕所,不知道他们的屎尿咋那么多。进来的时候手机也被没收了,只能看墙上的表来确认时间,折腾到晚上三四点才睡着。第二天,还是做花,上午做完休息一会儿,下午再继续做,一天净是弄这个了。胖子牢头不用做,要么走来走去的监督我们,要么躺在那里睡大觉。我很羡慕他,也想做牢头,但是不知要怎么做。
等到第四天,黄晓雯来看我们,还带了一堆吃的,说我们这回出名了,不光在学校打架,还跑到外面打架。我说:“在学校打架还好点,在外面打架动不动就拘留了。”回到号子里,叶云分给牢头一些吃的,剩下的我们自己吃。牢头吃完以后,过来和我们唠了会儿嗑,说他今天就要走了,以后有缘再见面吧。我们还以为他要出去了,后来才知道是案子判了,转移到监狱继续住了。
牢头也是个可怜人,在外面跑大车,十天半个月也不沾一趟家,有一次开车路过家门口就进去转了转,发现他老婆和另一个男人睡在一起,气的他当场操起菜刀就把这对奸夫淫妇给砍死了。案子拖了一年多,各方面调查取证都要时间,所以就一直在看守所里住着。牢头走了以后,我们号子就空了张床,暂时也没有新人进来。
等到做花的时候,警察在外面喊了一声,问谁要跟着他去领材料,一个麻子脸站起来跟了出去。我们才住了四天,还没把号子里的人认全,不知道这个麻子脸是什么来头。过了十几分钟,麻子脸拿着材料回来了,分给我们以后说道:“还是每人二百个,做不完不许休息。”说完,他就躺床上睡觉去了,显然把自己当作新任牢头了。
我们三个对视了一眼,又看了看周围的其他人,发现大多表现麻木不仁,平时怎么做现在还怎么做。我又看看那个麻子脸,心里就觉得相当不平衡了,凭啥我们做着你躺着啊。如果按照我现在的思路,就会觉得还有三天就出去了,没必要再去惹那个事了。但是当时不行,我才十七岁,正是冲动热血的时候,和叶云、东子一合计,也躺到床上睡觉去了。还没睡五分钟呢,麻子脸就过来踹我们的腿,骂骂咧咧地说:“怎么不于活?”
我站起来说:“你怎么不于呢?”叶云和东子也站了起来,看着麻子脸。
麻子脸指着我们说:“怎么,还要反了天是不是?胖子在的时候你们嚣张就算了,现在胖子不在了还敢